到今天为止,距离那次在办公室和志村团藏大吵一架,差不多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不知道是不是花鞠美多想了,在这一个星期里,她经常感觉有人在暗处看她,就连止水也问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明确有个人正在暗中观察她的日常生活。
原本止水想直接将窥伺的人抓出来问个究竟,却因为临时被火影派出去完成任务而没有付诸行动。
直到有一天的晚上,花鞠美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杀气来的气势汹汹,下意识用树丛中生长出来的狗尾巴草缠住了偷袭者的脚将他揪了出来时,花鞠美才第一次接触到木叶的另一个部队,暗部培训部门“根”。
而花鞠美也记得火影说过,这个组织的领导者就是志村团藏。
呵,真是小心眼的老头子。
用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将戴着面具的男人捆了个扎实,花鞠美十分有恃无恐地摘下了他的面具,毫无意外是一张完全不认识的脸。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几眼,道:“什么时候志村团藏那老头子的手下变得那么大胆了?先是被抓到了以后自报家门不说,还敢这个时候动手,生怕火影不知道是志村团藏下的手?”
这句话本来是想唬他一下,没想到对方十分有恃无恐:“花鞠美,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
花鞠美双手环胸,指尖摸索着布料柔软的衣袖,抬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怎么说?”
“团藏大人可是木叶村的元老,而你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算火影大人表面看重你,也只是将你眼皮子底下监视。你自己心里清楚,火影大人让你做的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对你的提防可是丝毫没有减少。孰轻孰重,你也是知道的。”
“你真的以为这村子里想要你命的就只有团藏大人一个吗?”
花鞠美闻言皱了皱眉头:“什么?”
“‘根’组织代表的是木叶的黑暗,而木叶的火影则是全权代表木叶意志的人。”他说:“想想看,让你处理公务,团藏大人因为公务找你麻烦,最后再借着这个由头干掉你,这个流程不是恰到好处自然吗?”
“小哥,你有话说话,别突然挑拨我和火影的关系。”花鞠美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随你怎么想。”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第一天到木叶被探查记忆的人不是我,被派去完成任务暗中观察的也不是我,被安排在身边监视的人更不是我。”
“……”
啧。
这人的说辞倒是一套一套的。
明明没有想卷入这些政治当中,却没想到只是和志村团藏吵个架而已就变得这么麻烦。
花鞠美知道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还没有放下对她的戒心,自从她来到木叶,做出的举动无一都是试探。
这没什么,花鞠美也理解,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突然出现在宇智波止水执行任务的途中,还以通灵兽为借口住在宇智波领地,换谁都会有所怀疑的。
更何况,偏偏是那个和木叶关系微妙的宇智波领地。
花鞠美以为顺着他们的试探走就没问题了,吃下樱桃酥,让他们调查,跟他们去做任务,答应旗木卡卡西做火影助。他们什么都查不到,自然就会让她待在木叶,最后花鞠美可以慢慢融入,安心和宇智波止水谈恋爱。
花鞠美觉得她应该是得信任波风水门不会干出这种还没查清楚就直接杀人的事情,却也无法反驳面前这个人的说辞。
志村团藏是木叶村的元老,和三代火影一样从小在木叶长大,也是一心为了木叶村好,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要走那么大的资金,干这种事情真是不被喷没天理。
老成这样却依旧在木叶政治的第一线活跃,难道他不知道要那么多资金绝对会被驳回吗?
也许他说的没错,这只是波风水门和志村团藏两个人一起下的套而已。
“好了,思考时间结束。”
话音刚落,困住手脚的忍者化成一阵白烟消失在原地。
一道破空之声从正上方传来,花鞠美下意识往后跳了好几步,定眼一看,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钉着几把手里剑。
花鞠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抓住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本体,只是一个分.身而已。
忍者重新戴上了面具,那花纹简单特殊的面具重新盖住了脸颊,与此同时,他的动作比起之前来要迅速不少,几枚手里剑没有命中后,迅速贴近了花鞠美的身体,右手紧紧握拳朝她打去。
花鞠美空有体术,实战却还有几分生涩,反应有些慢半拍地打开了他的拳头。
趁着这个空隙,她连忙问道:“你杀我就杀我,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多?还说不是挑拨离间!”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在黄泉路上走得明白一些!”
他转而用左手抓住花鞠美的手腕,反身将她抗在背上,朝地面重重摔去。
花鞠美很明白打架是绝对打不过身经百战的忍者,当即手疾眼快地用手撑住地面,翻了个跟头勉强落地,朝着他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
意识到少女的意图,男人并没有急着去追,而是开始快速地结起了手印。
“风遁·烈风!”
他话音刚落,一道强风迎面吹来,这道风来的太快太急,花鞠美根本来不及闪躲,随风而来的气流割开了袖子,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鲜血顺着小臂滴落在地面上,疼地她倒吸一口凉气。
趁着她停下的间隙,男人一跃而上,手中的长刀逼近,朝着花鞠美的脑袋直直砍下去。
花鞠美赶紧右手一挥,身后的土地一棵大树拔地而起,粗壮的树枝挡在她的面前,男人的长刀深深砍进树枝中拔不出来。下一秒,另一根带着嫩绿树叶的纸条狠狠抽在他的腰上,将他抽飞到老远。
这一击换做是打在普通人身上,一定能把人抽得皮开肉绽,只是很可惜,他原本就有所防备,树枝的抽打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疼痛,却没让他受到过多的伤害,也没能让他摔倒。
男人的身子柔软地旋转翻身,左手的双腿撑着地面,而右手快速地从忍具袋里抽出一只苦于,眼眸如同盯紧猎物的猎豹,对她虎视眈眈。
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