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查牧,南肃之那个孬种,他瞻前顾后,根本不配作为支配者。”
“那杀我爷爷的呢?是你还是他?我爸爸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南溪一双眼睛已经漫上血丝,雾气缭绕,但是咬牙死死忍着,自齿缝挤出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查牧闭眼,喉结滚了滚,“我没想杀爷爷,只是想让他说服南振国将你嫁给我,他只要点头,我立刻会把药给他,可他死活就是不肯张口,我最后把药喂给他了,他的寿缘到了,我也没办法。
至于南振国,他把我当狗玩,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拿你当牵着我的狗绳。
我承诺给他卖命,他不想沾手的那些生意,都是南肃之在打理,他想杀的人,都是我在杀,可他还是不肯把你给我。
他宁可把你嫁给姓沈的那个靠老子的废物,都不肯给我,费尽心思想弄死我,难道我不反击,还留着他过年不成?”
啪——
男人话音刚落,脸就已经被女人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扇的偏过去半寸,女人发狠的指甲在他脸上抠出了几道血红的印子,血珠和着汗珠往下滴进雪白衬衣衣领,像是开在黄泉路上彼岸花。
查牧此时更加清醒几分,仰头靠在椅背上,
“溪溪,事到如今,我已经和南肃之人格融合,爷爷的事,我很抱歉,我可以赎罪,至于南振国,你根本不知道他那张好父亲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副黑心肠,他要我的命,我只是反击,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干。
而且,当时想要他命的,不止我,就算我不动手,那天他也走不出那栋大楼,我动手,他走的反而没那么痛苦,不然让他落在昂素手里,不仅会身败名裂,就连他留给你的一切,都会被昂素弄走。
我是恨南振国,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溪溪,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伤害你。
以前,南肃之是支配者,我只能在夜深人静趁着他意识薄弱的时候出现,偷偷过来看你一眼,后来被南肃之发现,他强行洗了我对你的记忆,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除了杀人的时候,我被允许站在光团下,其他时候,一直都在被迫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