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妃把太妃遗物带上,若是皇后帮不上忙,让她设法觐见太后……”
“是,奴婢这就去办!”
赵延崧的生母静太妃,在曹妙音落难时帮衬过,与曹太后关系甚笃。
可惜的是,静太妃两年前死了,现在也只有留下的遗物,能再帮自己儿子一次。
“自作孽,不可活啊!”
衡王府发生的事,震动了整个南江府,一时间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有胆大之人,竟在王府外敲锣打鼓,最后被巡街差役驱赶而走。
府衙之内,知府同知依旧对坐,相比之前他们脸上多了一缕喜色。
同知韩吉源妃端起茶杯,徐徐说道:“听说昨天,衡王妃便带着世子走了,这可真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知府吴纲平静道:“衡王妃只怕不是避祸,而是搬救兵去了……”
“你觉得,衡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韩吉源略微思索后,答道:“来的是锦衣卫,这些年被他们盯上,那一次不是杀得人头滚滚?”
“陛下若真顾念兄弟之情,只怕也不会派锦衣卫来了!”
吴纲点了点头,叹道:“衡王被查,我南江府的百姓,总算能过安生日子了!”
“如今许多百姓主动找上锦衣卫,控告衡王府诸多恶事,照这么个审法儿……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案!”
韩吉源放下茶杯,沉声说道:“那最好不过了,祸害越快除去越好!”
…………
清河郡离京城不是很远,只用了十天时间,薛宝槿就风尘仆仆赶到了。
马不停蹄赶到元平伯府,薛宝槿找上了大哥薛玉同,哭哭啼啼请求帮忙。
“大哥,你可得为小妹想办法,让大伯他们帮忙……毕竟当年,父亲可是为家族而死的!”
当年靖难之时,薛家站在了赵延洵的对立面,在靖难成功后为保家族,将一切罪名推给了薛景煜,也就是这兄妹二人的父亲。
叹了口气,薛玉同说道:“我现在就去找大伯,你不要太担心!”
“多谢兄长!”薛宝槿深深一拜。
紧接着薛玉同便出了门,其妻柳氏则在家中,安抚着地位尊崇的小姑子。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在薛宝槿的期盼之下,薛玉同终于回到了府中。
眼看大哥表情严肃,薛宝槿心头便是一紧,连忙问道:“大哥,大伯他们可愿帮忙?”
叹了口气,薛玉同无奈道:“小妹,大伯说……伯府如今群敌环伺,实在不敢多沾染是非,所以……”
“没有父亲献出性命,伯府如今在不在都还两说,他竟半分情义都不顾了?”
越说薛宝槿越是气愤,只觉得这世道太过不公,人心险恶不可信任。
对这件事的结果,薛玉同心里也很气愤,可他毕竟是薛家人,与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他只能昧着良心,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小妹,大伯说了……让你不要去见皇后,以免误了大事!”
听到这话从亲哥口罩说出,薛宝槿怒火中烧,一时间气得流出了眼泪。
“大哥,连你也不帮我?”
薛玉同转过身去,无奈道:“小妹,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要叫我小妹,我是衡王正妃!”
冷声说出这句话,薛宝槿接着说道:“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去找皇后,皇后不帮我就去求太后!”
一边往门外走去,薛宝槿一边说道:“从今往后,我和薛家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