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是认得的?”扶婴来回扫视冷静的易逽和恐惧的阿齐,哈哈大笑,“小子,你怎么能如此无情装作不识得呢?瞧瞧你的小猴儿都哭着来求救了啊!”
易逽脸色寒意渐重:“为难一个小孩,你这卫长也不过如此!还是说你的实力低微得就只配欺辱一个孩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冲我来!”
扶婴大怒:“你都是被我抓来的,也敢讽刺老子实力低微!?装什么蒜,我有何目的你能不知?自然是要你这自诩高贵的异族好好享受老子的一番招待!”他又对着那壮实的狱卒一指,吼道:“你,杀了这奴役!”
壮汉瞅了瞅手中发着抖,无助低泣的小孩,有些迟疑。
他虽然自认也非善类,可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下死手也心中踟蹰。壮汉试探地露出个讨好的谄笑,犹豫地说:“大人,这小鬼平常干活最多,脏臭的活都是他干,要是死了,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么顺手的奴仆了……”
“区区蝼蚁之辈也敢质疑我扶婴!?”扶婴被接二连三地激怒,青筋暴起,面色狰狞,目光如刀地刮向那名没有立即执行他命令的狱卒,上前两步,掐住阿齐的肩臂夺了过来,然后一拳砸中壮汉的胸膛。
“砰——!”
恐怖的劲道从他的拳上炸出,壮汉的胸膛被这凶猛的一拳打得深深凹陷进去,双目暴凸,整个人如纸糊似的被轰然打飞,撞击在墙壁上,血浆炸裂,眼看着在这火光电石间就瞬间毙命了。
地牢中所有剩余的狱卒目睹这一幕都不禁一抖,噤若寒蝉。
易逽瞳孔骤缩,还未等他先语,扶婴狞笑着看向他,一手钳住阿齐的头,一错一扭,喀嚓一声,阿齐的身体和头颅就形成了一个异常的角度,地牢中回荡的低泣声戛然而止!
小孩瘦弱的尸身软绵绵地像团破布一般瘫倒在地上,再不会对易逽扬起憨厚的笑容。
易逽双目赤红,怒火刷得冲起。
阿齐!
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唯一关心他,善心的孩子,就这么因为他惨死在自己面前!
叮铃……锁链死死扣住易逽的身体,压制住他前冲的趋势,由于发力,伤口也沁出鲜血顺着锁链滴入尘土。
“……畜生!”黑发少年沙哑的声音中饱含了滔天的怒意。
而扶婴却好像十分满意如此现状,狞笑起来,仿佛这种情形才是他一直期待的一样。
“哈哈哈!这才对嘛!久等久等,别急,现在就轮到你!”
他大步上前,猛地抓住易逽身上的锁链狠狠往外一拉,长链上参差不齐的刺钩轻易划开伤口,皮肉彻底撕裂开,绽出大量鲜血。深入骨髓的痛楚瞬间席卷了全身,撞击着大脑皮层。易逽猛地咬紧了牙根,口中泛起腥甜的血味,脑海中当下一片空白,惨烈的痛觉占据了所有神经感官,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只要不影响最重要的作用,想来域主也不会跟我太过计较。”
扶婴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反手抽出腰间的厚长银刀,手指摩挲着上面精美的云纹,笑着将刀背对准易逽的背脊,狠狠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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