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衍被鹿娇娇捧得身心愉悦,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宋诗婉:“诗婉,如今娇娇已是掌家主母,按规矩,你该向她奉茶。”
宋诗婉挑眉,还未开口就听鹿娇娇道:“将军,诗婉妹妹到底还是未过门的,现在就让她奉茶不合规矩,诗婉妹妹少不得要被戳脊梁骨。”
闻言,景承衍拧眉,像是在思考,片刻后,点头冲宋诗婉道:“娇娇如此周到,处处为你考虑,日后你定不可以小人之心揣度娇娇。”
宋诗婉神情冷淡。
鹿娇娇的手段确实不低,心里想的是不承认她这个妾的身份,将她赶出去便好独做将军夫人,可话说得还算周全,骗过了景承衍,也骗过了景老太太。
见宋诗婉没答话,景承衍觉得她还在不分场合地吃醋闹脾气,拧眉道:“宋诗婉,你一个妾室怎能这样没规矩,连句道谢的话也不说?”
这话听得宋诗婉差点没笑出来,当真是讽刺:“我不是将军的妾,何况,将军若是想弃了谁,又何止不懂规矩这一个理由。”
说他与鹿娇娇一见钟情,说他二人是圣旨赐婚,说他如今配得上侯爷之女……
这些,不都是他找的理由?
“宋诗婉,你怎能如此小家子气!”景承衍薄怒道,“我知道你对我用情至深,如今就想以这种办法争风吃醋,委屈娇娇!”
长篇大论,一通废话。
宋诗婉还没答,就看鹿娇娇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眼神无辜:“将军莫气,诗婉妹妹平民出身,所见所学与我们不同也是自然,将军切莫恼怒。”
鹿娇娇言语暗讽宋诗婉是乡野村妇,小萃年纪小,见她拱火,没沉住气:“我们姑娘规矩才学都是一流,就连国子监现在的学究见到我们姑娘都要行礼唤一声先生!”
这话一出口,屋内瞬间陷入死寂,许久后,只听鹿娇娇发出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