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田家原也是出过读书人,现如今的田大伯也是认得几个字。田家祖上曾经留下了字辈。如今,这小石头正是田家的第十代,承字辈。田老栓是第八代邦字辈,他的大名就是叫做田邦栓。如今,孩子不好养活,没等立得住,都是取个贱名做小名。到了□□十来岁,站住了,又赶上朝廷立黄页,再去请田大伯取名,这才算是得了个大名。
以往,老大家的大郎本来也就只有石头这个贱名,如今,倒是顺了田承福的的风,得了个大名叫田承康。大伯给了大名后,老栓到底还是还是害怕不好养,就取了个小名叫小石头。老大家的田承康,如今就成了大石头。
想起了福哥儿的好时辰,李氏自然是非常得意“何况她也未必能生的出儿子呢!”刚刚说完这句话,李氏就后悔了。吃着粥的胡氏神色也变得黯然。那张氏嫁进来五年,如今也已经二十有一了。如果真的只得一个丫头!唉,这日子只怕是不好过。虽然两人的娘家是有矛盾,两人平时也不是十分的和睦。但是作为女人,面临这种事,还是有些唇亡齿寒,同病相怜之感。
“福哥儿是个好运的。”胡氏却也并不多说,“她也是个能生的,总会得儿子的。”胡氏说完,就提着罐子拿着碗去洗刷。李氏也躺下床来休息了。
又过了半个月,请师婆子过来看了看,又摸了下脉,说是污秽排尽。这便是可以出月子了。董婆子抱着吃饱了睡着的小石头取了堂屋。胡氏就烧了一大锅的热水,提到了产房。李氏下了床,松开蓝布包头巾,终于可以洗头洗澡了。两个时辰过后,烘干了头发,洗好了澡,换上了新袄裙。至此,这个月子就算是做完了。
走出那住了一个月的月子房,屋外正是明媚好时节。那驴棚里的青驴又长了一岁,正吃着草料,那猪圈里已抱来了小猪,哼哼的睡觉。院子里,干净整洁。菜园里,种子早已经播下。那墙角瓦片里,是攀援着一颗牵牛?那堤岸,柳树正在随风舞。那小河,是谁家的鸭子游在水面吃浮萍?一阵风吹过,桃花夹杂着杏花下起了花瓣雨。
桃花落了,梨花开,落英缤纷,这是一片春光好。“啊、、啊、嚏!这花吹的真讨厌!”董婆子从堂屋出来了,“老大去河边砍点柳条回来,好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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