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两个男人这样很奇怪。”谢尔比茨基抽了两下不得不开口道，同性恋这个东西在苏联被发现，会被送去治疗的。苏联科学家一直都认为这是精神病的一种。

“不客气！”谢洛夫放开之后一副淡然的拿出了酒壶，然后倒在自己手上，他也是性别男爱好女。苏联的很多标准和全世界都不太一样，每次欧美科学家尝试把同性恋移除精神病范畴，都会遭到苏联的激烈反对，等到欧美科学家成功的时候，已经是苏联解体之后的事情了，全世界苏联推行的一系列标准，几乎全部从国际性组织中消失。

这种一夜之间的惨败，连谢洛夫这个中国人都为苏联可惜，现在，他完全有扭转的能力。他不认为贝利亚那种老子天下第一可以成功，也在尽量避免谢列平的气势汹汹。前者被马林科夫、赫鲁晓夫、莫洛托夫暗杀。后者把所有人都逼迫到勃列日涅夫的周围。

现在的情况让谢洛夫不得不再从思想上做一次转变，反正第聂伯罗黑帮后继无人，更大的威胁反而是安德罗波夫提名的那几个人，可能也和安德罗波夫对自己身体没信心有关。这些干部除了利加乔夫之外，其实能力上都一般。至于利加乔夫之所以看起来不错，那是因为在赫鲁晓夫时代，利加乔夫就在中央工作，和雷日科夫、沃罗特尼科夫这些人不一样。

不过？谢尔比茨基这个态度，总让谢洛夫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要不是安德罗波夫看好的干部没什么本事，他还用联络第聂伯罗黑帮？

“知道么？我认为最不稳定的就是雷日科夫！”在自己亲家的面前，谢洛夫没有隐瞒自己对安德罗波夫挑选的几个人真实看法，他不喜欢雷日科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雷日科夫和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第一书记，中央委员戈地图关系很好。

这个情况谢洛夫也没发现多长时间，经过初步的观察，两人的关系和历史正好相反。现在是戈地图在大人物雷日科夫的观感里不错。由于这层关系，总政委对雷日科夫的观感更差了，有个词怎么说了的？臭味相投对吧？

雷日科夫是一个靠谱的继承人？谢洛夫对此事绝对不相信的，他和戈地图两人只是差和更差的关系，苏联部长会议主席，一个实实在在的二把手。哪怕他没有柯西金的威望，也不能说明都不做吧。利加乔夫好歹组织过最后的反扑，虽说轻而易举的被粉碎。雷日科夫做过什么，苏联需要一个二把手作为看客么？

“原来你的眼睛还好使？”一缕笑容慢慢出现在谢尔比茨基的脸上，不慌不忙的说道，“安德罗波夫选的那些人，没几个能用的。说实话连你手下的那些警察都不如。”

“我的眼睛如果不好使，怎么会找你。契尔年科在你们的团体只是资历最老，可实际上手段最高、心肠最狠的人是你。不然当初我们支持谢列斯特的时候，你一个二把手都能把他搞得灰头土脸。”谢洛夫拉长着声音道，“支持力相同，你都有让谢列斯特难受的实力。这可不是契尔年科能做到的。”

“我可以理解这是夸奖么？”谢尔比茨基眼皮一翻，对谢洛夫的评价不屑一顾道，“如果我和契尔年科的位置掉一个个，你今天早就和谢列平一样种地去了。”

“更大的可能是，你会死于一场交通意外当中。”搓着指甲的谢洛夫轻轻一吹道，“当初对谢列平建议过，动用克里姆林宫卫戍部队，直接政变干掉你们。”

“你做不到，齐涅夫、茨维贡、谢洛科夫、切布里科夫都在，他们会看着你的。”谢尔比茨基摇头道，“风险太大了，所以伊里奇和舒里克都没有摊牌的把握。”

“嗯，风险太大，这是他们两个最终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的原因，这一点上，舒里克输了！”以当时的情况，除非谢洛夫能第一时间下令把克格勃和内务部的第聂伯罗黑帮成员全部清除，否则一旦被军方知道，整个莫斯科必然血流成河。

两个集团的老大现在一个死了、一个退休。在这乌克兰大饭店当中，两个曾经被分别看好的干将，进行了第一次接触。如果是十年前，两个人都绝对想不到今天。他们在……策划阴谋，足以改变苏联政治的阴谋。

“没想到他的身体这么差，还有契尔年科，果然政治上是没有盟友的，对我都瞒着。不过也多亏了你！”谢尔比茨基看着谢洛夫道，“吉洪诺夫不是一个难对付的人，我很了解他。勃列日涅夫使用他，完全是因为吉洪诺夫是一个不错的执行者。是为了掌控政府层面，排除柯西金的影响力，库纳耶夫才难对付。”

谢洛夫点点头，作为勃列日涅夫很看好的候选人，谢尔比茨基吃亏的地方就是他是地方干部，无法了解莫斯科的第一手动静。这才让他争夺总书记的时候，无法快速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