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识相地闭上了自己的嘴,他的嘴唇都已经张开一厘米了!
还好还好,差点就把我自己给整死了……梁一心里后怕得不行,却也不好当场轻拍自己的小心脏。
就差一点,他就把卧底几乎必输的方案给提出来了。
这次大副本游戏的本质,的确和那道12球逻辑题很相似。
十二位和平主义者参谋之中的卧底,对应着12颗球中的异常重量球。
不知道卧底的任务目标,到底是让决斗输还是赢,对应着——不知道异常球到底是轻了还是重了。
而副本规则中,那两种可以提前分出胜负的情况,也就等于逼迫十二位玩家,都按照逻辑题里的“球”一样,在“天平”上“称”出结果。
假如两边的脑控室都没有卧底,那么大家得努力引导对决最终平局。
就像天平两边都没有异常球,那么天平就会保持平衡。
假如两边脑控室有卧底进入了,那么卧底就必须得让对决分出胜负。
就相当于天平两端放入了异常球,天平就会倾斜。
而且卧底的“胜负目标”不变,异常球也不会忽重忽轻。
综上所述,12球逻辑题中的正解,可以做到只称三次就找出异常球,甚至可以确定它是偏重还是偏轻。
那么此题的正解,套用到这次的副本游戏里,也就能确定三次调解时,双方脑控室要派遣哪些调解员。
这样一来三场决斗调解之后,根本无需从每个人的行为上推测谁可疑。
只需看三场决斗的胜负结果,就能找出卧底!并确认他的任务目标!
当然,除非和平主义参谋们自己搞砸。在没有卧底参与调解的情况下,让决斗的玩家分出胜负了。
所以啊,梁一当下真的很庆幸。
他赶紧装作一个普普通通的调解员,和大家一起积极讨论,到底要如何揪出这个狡猾的卧底。
“漂亮姐姐你这个方案不行呀。”这会发言的,是全场年龄最小的一位小女孩。
她大概十岁左右却毫不怯场,眼睛里还透着灵性,长相有显著的雅利安人特点。
这位小女孩条理清晰地说着:“假如我们每次都是六六分为两组,全部进入调解室的话,其实贼难找出卧底哦。
“你们试想一下,要是我们某一队参谋的那个决斗者,他输掉了。然后大家都开始怀疑,我们队里可能有输目标的卧底。
“可你怎知道不是对面调解室里,有赢目标的卧底呢?也许是他推动了对手赢了对决。”
小女孩这番话点醒了所有在讨论的人,他们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但目前在讨论的只是个别人,比如盛冬杏、蒙奇和小胖中学生。
其他大多数人,还处于观望和沉默的状态。他们好像是在暗中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还好,这些家伙把路走窄了……
他们把心思放在如何从行为上“看”出卧底,而不是从逻辑上推导出卧底。这样我就还有机会……
梁一心里鼓着掌,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苦思冥想,势必要想出好办法找出卧底的样子。
甚至偶尔说一些看似很有道理,但其实却把众人的讨论方向越带越偏,陷入了“谁是卧底”的瞎猜游戏之中。
“等等,这副本规则让我想起了一个智力题。”
这个时候,全场唯一的黑人男性,一位光头大汉温文儒雅地说道。
吸引力了讨论组的注意力,也让梁一心里一疙瘩。
那位光头男人咧着嘴笑道:“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有一道智力题,好像是12个小球,称出其中的问题球什么的。”
不是吧……梁一舔了舔嘴唇,继续装作一副疑惑样。
“这道题我知道哦。”又有一位之前没说过话的人发言了,她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白人少女。
这场大副本里,十二位玩家按年龄可以分为四组。
少年组:雅利安小女孩、亚裔高中男生,和这位戴眼镜的白人少女。
青年组:梁一、曾经的5号盛冬杏、曾经的6号蒙奇,以及一位波斯面孔的女人。
中年组:光头黑人壮汉、波斯面孔的大胡子男人,以及一位毫无特点的白人男性。
老年组:一位消瘦的亚裔老爷爷、一位慈祥的黑人老奶奶。
一开始在积极发表意见的,只是少年组的前两位,以及青年组的四位。
但当场上的其他人,听到光头黑人提到这个游戏后,全面讨论的话匣子被打开了。
“我也知道这道题。”
“其实我刚才就想到了,只是还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