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胖子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被冤枉的。
他倘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对于他的下场,我虽然难过,但也会默认,只会在他死去之后,坟头上添一炷香,以示祭奠。
但他不是。
他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本身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如果徐淡定他们能够成功翻盘的话,他身上背着的那通缉令,分分钟就会解除。
对于这件事情,我心中了解,而别人想必也不会不知道。
我微笑,然后说道:“民间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七十三来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老先生,您出门的时候,难道没有看一下黄历么?”
但是对方用这事儿来压我,就表明了,他们无所谓黄胖子身上背负的罪名是真实还是虚无,他们只在乎结果。
不老神鹰?
话音刚落,我握剑的手猛然一震,将对方的长剑挑开。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处处装孙子。
拔剑。
我抬起下巴来,朝着对方点了点,那人笑了,而其余人也退后了去,给他和我腾出交手的空间来。
大概是我刚才的表现,让他对我生出了几分尊重。
很显然,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头头,有着足够的信心。
那半老头子走前一步,缓缓说道:“你真不认识我?”
我笑了,平静地摇了摇头。
大概是我刚才的表现,让他对我生出了几分尊重。
我是真不认识他。
按理说,这世间顶尖的人物,我其实差不多都能够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毕竟当初评选天下十大的时候,那五十个候选人里面,已然囊括了江湖中最顶尖的那一群人,但我面前的这一位,我还真的是不认识。
不过不认识不要紧,对方既然能够将黄胖子弄成这般模样,肯定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黄胖子师承南海一脉,他的父亲,是天下十大之一的一字剑。
铛!
一字剑黄晨曲君。
黄胖子手中还有一字剑传给陆左,陆左又还给他的石中剑,那同样是一把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飞剑,现如今却不知所踪。
黄胖子有多强,我是有亲眼所见的,当初长城摆擂的时候,他曾经到场,与屈胖三打了一架。
双方都没有留手,最终是屈胖三技胜一筹。
不过也仅仅是胜一筹而已。
半老头子的脸上在笑,不过却没有说话,而旁边的狗腿子自然不会放过给老大装波伊的机会,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我家大爷是燕地洪家的人,民顾委的洪天稠,是大爷的二弟;宗教总局二司特勤四组的副组长洪国泰,是他的侄子;总装备部的洪峰,是他的堂弟……大爷与宗教总局的孙老是拜把子的兄弟,江湖上人称不老神鹰洪天秀。”
不老神鹰?
我说阁下贵庚?
半老头子微笑着说道:“八十有四。”
八十四岁,结果长得五十来岁的半老头子模样,的确称得上是“不老”,而且听那狗腿子的话语,背景也的确是深厚,好些个机要部门,都有自己人在。
尽管我不认识那什么洪天稠、洪国泰和洪峰,但我却知道那个孙老。
出手整治慈元阁、将方志龙弄进局子里面的那位宗教局宿老,也姓孙,很明显,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对于这件事情,我心中了解,而别人想必也不会不知道。
这件法器曾经立功无数,而此刻,却让他心中生疑。
这位不老神鹰洪天秀有着大佬的派头,冲着我一拱手,说找那位姓黄的,是些许小事,阁下倘若是能够给我一个面子,今日之事,我可以不牵涉到你们,到此为止。
大概是我刚才的表现,让他对我生出了几分尊重。
我也拱手,说阁下倘若是交出相思痛的解药来,并且赔礼道歉,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话儿,是对他刚才的“豪言壮语”的归还。
几乎一般模样。
半老头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当真是不吃敬酒?”
敬酒不吃,自然得吃罚酒。
我看着他,说有个小小的疑问,像您这般德高望重的江湖老前辈,按理说应该在家里面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又何必亲自出来跑江湖呢?老年人就应该干些老年人应该做的事情,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小辈去做就好,要万一碰到了什么意外,那可真不太好了……
洪天秀眯眼打量我,说你觉得你能够动我?
我微笑,说对。
唰!
洪天秀微笑,手一扬,手下有人递来一把剑,他手腕一抖,将那剑给拔了出来,发出一道凛冽之声。
剑是好剑,在夜里寒光潋滟,散发出了让人发冷的气息。
双方交手十来个回合,他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意外地说道:“茅山宗的人?”
人也不错,八十多岁的老爷子,五十多岁的外貌,十八岁年轻人的凛冽杀气,眯眼打量着我。
下一秒,他动了。
洪天秀不动如山,难知如阴,一动则如雷震,轰然而至,长剑在瞬间破开空气,带着破空声猛然砸来,势若千钧之力,仿佛山峦倒塌一般。
老头儿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别的不说,经验自然是一大把。
铛!
我横剑去挡,双剑之间,发出一声巨震,铿锵之声穿透空间,紧接着陷入僵持。
双方都没有留手,最终是屈胖三技胜一筹。
挥出长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股气息从我的身上浮现而出。
一战而定,两人没有继续,而是死死抵在一块儿。
洪天秀一开始以为自己能够稳胜于我,然而这一剑斩下来,却没有将不闪不避的我劈成两半,顿时就有了几分惊讶。
按理说,这世间顶尖的人物,我其实差不多都能够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毕竟当初评选天下十大的时候,那五十个候选人里面,已然囊括了江湖中最顶尖的那一群人,但我面前的这一位,我还真的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