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走了,我们便没有再留下。頂,
将炭火给用灰盖住,然后与隔壁的姑娘交待一番之后,我们把门锁了去,然后骑摩托车下山。
许老的离开让我们都有一些惊讶,正因为他这态度,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我们对黑手双城心生忌惮来。
下山的路上,一路奔驰,而因为我哥陆默的提醒,我也开始左右打量,认真对待周遭的一切,立刻发现山路上多出了一些不一样的行人来。
这儿是我的老家,家里面到底怎么样,老家里面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我门儿清,骑车而过,我一下子就瞧出了这些家伙,应该不会是家里面的人,而这般装模作样地行走,也着实让人觉得多出了几分奇怪。
正因为如此,我忍不住跟屈胖三商量,说我哥让我劝我父母跟他去,我总感觉有点儿心不安,你觉得呢
屈胖三说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是否信你哥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方才说道:“信。”
信。
我哥就是我哥,不管他是陆默,还是黑狗,我都相信他对我对我父母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即便上一次见面他没有理睬我,但我也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是怕给我带来麻烦。
尽管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别人口中说的那个模样。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觉得如何,但当从许老那里得知了黑手双城极有可能不对劲儿的事情之后,我的担心更加重了。
我哥说得对,父母是我们两个的软肋,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拿他们的性命,来威胁到我和他。
我目前四海漂泊,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暂时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陆默却不同,目前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定的能力。
或许应该将父母交给他,让他暂时保护。
等我有了足够的能力,我再接过来。
屈胖三听完了我的想法,然后说道:“江湖冲突,最大的一个潜规则,就是不连累父母亲人,不过这是老规矩了,现如今的社会,有的人行事完全没有下限,真正图穷匕见的时候,谁还管你那么多所以我觉得黑狗哥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你父母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故土难离,难离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个,还有习惯了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和亲朋好友,这个你得考虑。”
我点头,想着也是,说我也是尽量吧。
回到了家里,我发现父母都没有出去干农活,而是待在家里。
虽说这冬天也没有什么活计,不过种点儿菜啊,干点别的,老两口从来没有歇息的概念,忙碌得很,像这样清闲下来的时间倒也不多。
我知道老哥的回家,的确是让两人的心神有些大乱。
他们是乡下老人,一辈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老人,他们的世界也就只有晋平县这么大,出过最远的一趟远门,估计也就是去怀化市看个病之类的,哪里能够藏得住什么东西
果然,我一回来,母亲就找到了我的房间里,对屈胖三慈祥地说道:“胖三儿,奶奶跟陆言谈点儿事”
屈胖三忍不住翻了白眼,对我说道:“我去帮你放哨。”
嘿,他倒是挺自觉的。
屈胖三一走,母亲就说道:“阿言,你哥回来了。”
我点头,说我知道。
母亲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刚才在敦寨跟他见过面了,聊了一会儿
母亲说你们都聊些什么啊
我说就交待了几件事情妈,他找你干嘛
母亲藏不住话儿,赶忙说道:“他过来,想接我和你爸走,说是去那夏什么夷啊的,我不肯,说了几句,他没有久留,就走了,连顿饭都不吃”
我笑了,说妈,那叫做夏威夷,首府是檀香山,以前孙中山就在那里住过,挺不错的地方,属于美国。
母亲惊讶,说美国啊,哎呀呀,孙中山先生住的地方,肯定是好地方。
我说他接你是去享福的,你干嘛不肯啊
母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不不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跟你爸在亮司待了一辈子,还是最习惯这儿,在家有屋,出门有田,仓里有粮,哪儿都顺心,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们两个小子,整天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弄得我跟你爸提心吊胆的
我说这个,呃
母亲说你啥时候跟那虫虫姑娘结婚,生一娃儿给我们带,我就满足了对了,你都不提虫虫了,是不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