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两天而已,木叶村就发生了两件十分严重的事件。
其一,宇智波一族特别上忍“瞬身止水”身亡,其二,木叶村暗部“凶兽花鞠美”叛逃,成为木叶村第一个虽为下忍,却被定义为“S级叛忍”的狠角色。
传言宇智波止水在大婚前天承受不了生活中的压力自杀身亡,花鞠美痛失爱人妄想屠村,最后被火影及其暗部制服,驱逐出村。
也有传言宇智波止水的死另有蹊跷,花鞠美查明真凶,大闹火影楼,却交涉无望,含恨而去。
更有传言花鞠美本性凶残,在杀死了自己的未婚夫宇智波止水之后杀心不减反增,妄想屠村,被木叶高层及时发现,制止其行为之后强行撵出村子,被勒令永世不得踏入木叶村半步。
但事实到底如何,只有花鞠美知道,只有志村团藏知道,只有当天在场的所有暗部知道。
花鞠美因为止水的死对志村团藏出手,三代火影出面阻止,心如死灰的她托着残破的身子叛逃出村,却并未有一人拦住毫无还手之力的她。
换句话说,有旗木卡卡西明里暗里的示意,他们根本就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花鞠美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交好是所有人都知道,谁都不愿意一个花鞠美去得罪旗木卡卡西。
而三代火影,自知理亏,并未多加阻拦。
他们不知道的是,花鞠美与志村团藏战斗,志村团藏看上去半死不活,其实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至少为了把志村团藏的复活机会磨光,她的“超速再生”模式维持了一个多时辰,早就超过了极限时间,导致查克拉全部耗光,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副作用。
查克拉值变为零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细胞无法继续分裂,生命体无生命迹象。
花鞠美现在还活着,完全就是靠着“生长”强撑一口气。
那天晚上,土之国那颗四季长盛的紫藤花树一夜枯萎,再也看不出那棵树曾经是多么的繁盛,多么的美丽。
宇智波富岳后院常开不败的桃树也渐渐凋零,重新比变成了一棵枯树,了无生机。
别人可能不知道花鞠美那晚离去后下场如何,但是宇智波鼬回去看到那颗枯萎的桃树,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使用乌鸦分.身去寻找花鞠美的身影,最后在木叶村不远的森林里发现了晕倒在地的狼狈少女。
恰巧那时刚好有商队路过,宇智波鼬便给了带队人一些钱,嘱咐他照顾好重伤昏迷的花鞠美,并留下了一只乌鸦进行安全监视。
花鞠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车上之后,也是因为宇智波鼬的乌鸦才没有慌张,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他救起,快要离开火之国的事实,还对宇智波鼬道了声谢。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暗中帮自己,她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全部智商,也知道鼬的不容易。
花鞠美昏迷的这两天里,木叶发生了很多事情,根的基地被毁需要重建,根也失去了三分之二的人手,想要重新恢复元气必定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宇智波鼬还说,志村团藏伤得很重,估计在医院躺两个月都起不来,顺便问了问花鞠美是不是挖了他的眼睛。
当时的花鞠美已经把止水的写轮眼移植到了随她一起离开木叶的乌鸦小诺身上,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也并未掖着藏着,直接说了一声是。
志村团藏的命她拿不走,但她就算是被当场打死在那里,也要把止水的眼睛从狗团藏眼睛里面挖出来。
唯有这一点,她绝对不会让步。
宇智波鼬听了,心里多了几分释然,再说了些话,便散去了乌鸦,祝她一路好运。
许是托他吉言,花鞠美这一路确实挺好运的。
至少商队的领队人心地不错,自己掏腰包给花鞠美买药不说,还在花鞠美取出金子还钱的时候又摇头又摆手地拒绝:“你一个女孩子受这么重的伤在外面漂泊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些钱还是自己留着急用吧,买药的钱不是用的公款,你可以不用还我。”
花鞠美心下一暖,说道:“您还是收下吧,等到了下一个村庄可以把我放下,不用再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了。”
“……您伤还没好就要离开吗?”领队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那天宇智波鼬抱着浑身是血的花鞠美找到他的时候,他差点魂都给吓没了,本来以为这么严重的伤一定抗不过第一个晚上,也许第二天一早他就得给人家收尸,却没想到人家小姑娘就是命硬扛过来了。
可既然能救活,他就得负责,更别说还收下了宇智波鼬的钱,要是花鞠美出什么事情,他的良心上真的过不去。
领队人眉头微皱,左看右看,看见了帐篷外搬着货物走过去的小儿子,顿时灵光一闪,眼前一亮,将自己十二岁的小儿子唤过来,朝花鞠美提议道:“不如这样吧,小姑娘,我这儿子在忍术上天赋不高,所以就没有在忍校上课,反倒是从小跟着我东奔西走和别人打交道,可这没点自保能力的也不行,我看你们年龄也差不多,共同话题肯定也多一些,不然……”
花鞠美看向一边抹着汗一边带着几分害羞站在领队人身边的少年,迟疑地问一句:“不然……?”
“您应该是忍者吧?那能否留在商队里教他个一招半式?不用教得多厉害,能不受欺负就行了。”
领队人眼里的真诚并不作假,花鞠美也知道教他儿子只是个借口,他真实的意图只是想让花鞠美安心留下养伤,少点意外而已。
花鞠美轻轻叹了口气,朝他柔和地笑道:“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
“好好好。”中年男人见自家儿子还在呆呆的看着人家小姑娘,忙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还不快叫老师!”
“老、老师好!我叫村中白!您,您叫我小白就可以了!”村中白被老爹拍了个踉跄,也不生气,红着脸深深地鞠了一躬,喊道:“以后请多指教!”
花鞠美笑着将他扶起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领队人凶巴巴地去捏村中白的耳朵,道:“跟着老师好好学,别再给我耍脾气,更不许欺负人家小姑娘,听到没?”
“你说什么呢,我才没闹过脾气好不好……”村中白越说越没底气,偷偷地看了花鞠美几眼,又大声了起来:“我会努力学的啦!”
听儿子做了保证,领队人这才放心,拍了拍村中白的肩膀,让他带花鞠美回帐篷休息。
原本他并不指望中村白能够跟着花鞠美学东西,他只是单纯的想让花鞠美以老师的身份留下来安心养伤,却没想到自家儿子信以为真,真的沉下心思跟着小姑娘学习忍术,完全没有面对忍校老师的桀骜不驯,反倒颇为乖巧。
学习之余,村中白就像是花鞠美的人形跟宠,对身受重伤的少女悉心照顾,端茶倒水认真听话。就算训练辛苦了些,这近水楼台的待遇却也让队里的年轻男孩子狠狠地羡慕了一把。
村中白刚开始还因为自己是队里唯一能和花鞠美走得近的人有些沾沾自喜,但和她相处的时间久了,虚荣心也开始慢慢变质了。
他发现花鞠美总是喜欢待在高高的地方,要么是坐在山崖边低头看着空旷的山谷,要么是坐在岩石上眺望一望无际的大漠。
少女看向远方的时候眼神并没有焦距,似是在发呆,只有在别人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会收回视线,用金绿色的眼眸温和地看他,眼中仿佛有一方春泉,水盈盈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