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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爸爸一个名字,”杨清晨笑着解释道:
“我经常和我爸说,珍这个字是女人用的,没见哪个男人用这个名字。想不到啊,今儿竟让我遇见一个,而且还是同名同姓,真有意思。”
杨珍也笑了:“《红楼梦》不是有个贾珍吗?”
这句话他在上大学那会经常说,到臻玉界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了,毕竟那旮沓角可没人知道《红楼梦》啊!
现在脱口而出,恍惚有种回到二十多年前的感觉。
“嗯,我爸也是这么说的。”女孩开心道,眉眼儿笑成了弯月。
“你是清晨出生的?”
“对呀!”
“名字很好听。”
“……”
几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不过说到具体的,比如什么地方的人啊,以前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亲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等等,杨珍没法讲明白,只能一概推脱不记得了,然后捂着脑袋做痛苦状。
“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杨清晨担忧道:“你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那就糟糕了。”
杨珍连忙拒绝:“我除了忘记以前的事情,其他感觉都很好。去医院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就不用麻烦了。”
开玩笑,去医院肯定要抽血,以他修炼者的体质,指不定会检测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数据出来,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
杨清晨和吴逗又劝了两次,见杨珍不为所动,只好作罢。
“那就带你去派出所吧,”杨清晨说道:“让警察叔叔查查你的指纹,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身份。否决,你哪儿也去不了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
杨珍现在很想去一个地方。
他已经从聊天中得知,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楚南省的省会白沙市。他前身就是楚南省人,老家在省城西南方向,相距有六七百里的一个偏僻小县。
他父母都是当地的小学老师。他出生时母亲已经有四十岁,父亲都快五十了。这就是他为何以“珍”做为名字的原因,夫妻俩老来得子,视若珍宝啊。
穿越那年老两口已经退休,不过因为教书教得好,在当地小有名气,又都被返聘回学校,继续任教。
现在一晃二十多年过去,算起来,父亲今年该有九十六岁,母亲八十九岁。杨珍很担心他们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不在,那将是他一生的遗憾。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马上回到那个山区小县,回到曾经居住的家,回到父母工作过的学校,打听打听二老的近况。
只是,没有身份证明的话,连个大巴都坐不了,确实举步维艰。他体内灵气恢复很慢,现在大概是练气一层的水准,这不要说御剑飞行,就算可以,去哪儿找一柄飞剑呢!
至少也要达到筑基中后期,那还不知道要多久。
“如果在派出所查不到我身份呢?”杨珍问道。
“应该会给你办个临时身份,总不能放任你不管吧!”杨清晨不确定道。
杨珍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
杨清晨不愿穿着王树裤子的杨珍被同学瞧见,吩咐吴逗去替她请假,然后从另一条路下了山。
“我先带你去买身衣服吧!”女孩眉开眼笑道。杨珍现在这身穿扮,着实有些不搭,尤其衣服实在是小了。
“还得买顶帽子。”吴逗建议。
杨珍自无不可。
于是三人拦了一辆出租,来到几公里外的王府井百货。
到了地点,女孩直接推门下车,看得杨珍迷惑不解:“不用给车钱吗?”
两女孩哈哈大笑,杨清晨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我已经在滴滴付过了,”她奇怪道:“你从来不用打车软件吗?”
杨珍其实早就注意到她拿着的手机,打量着屏幕上炫丽的色彩,一时有些发呆。
他穿越的时候大约是千禧年,那时手机还都是黑白机,哪像现在这么丰富多彩。
“白云苍狗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商场外巨型的电子屏幕,由衷感慨。
“嘻嘻,你这说话的口气,真像个老干部。”吴逗笑道。她爸爸就是市政府的。
杨珍也乐了,索性左手叉腰,右手遥指远方,摆出一副大领导视察的模样:
“二十年冒回来,家乡变化好大啊,乡亲们了不起,乡亲们辛苦啦!”
态势很足,还带着一口土腔,可惜搭配着女生的校服和一条有些破的裤子,实在是不伦不类。
两女孩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全然不知杨珍这番话,其实是发自肺腑。
两人在前头咬着耳朵:
“给这个哥哥买什么衣服呢?”
“当然是西服啊,西装革履的,好帅!”
“我觉得运动服更好,又阳光又精神。”
“这哥哥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要不夹克吧,显成熟些,还潇洒。”
杨珍摸了摸自己下巴,臻玉界两百岁的筑基老头都叫我前辈,我还不够成熟?
最终两女孩达成一致,领着杨珍去了一家高档夹克的专卖店。
时尚立领茄克外套、海岛棉衬衫、小牛皮皮鞋、桑蚕丝领带,以及休闲裤、帽子等等,在两个女生的左挑右选中,终于全部配置完毕。
当焕然一新的杨珍从试衣间出来时,两女孩眼珠子都直了。
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更何况杨珍管辖着空间十几万人,久居上位,正所谓养移体居移气,举手投足间已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看在二女眼里,更多了几分难以言表的魅力。
还有他长年修炼,伐毛洗髓之后整个肌肤散发出晶莹如玉般的光泽,仿佛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下凡。
以及多年战斗,于腥风血雨中养成的杀伐果断、言出如山……
俊朗、威严、纯净、勇毅、沉稳,如此多的特性集中于一人身上,又怎能不让两个青春期的女孩子如醉如痴,意乱情迷?
“好帅啊!”杨清晨喃喃自语。
“呜呜,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他生猴子,生一大堆的猴子!”吴逗捂住脸,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
专卖店的女店员同样看得两眼发直,差点忘记收钱。
杨珍一头雾水,生猴子是什么鬼?
不过,等到杨清晨半是得意半是羞涩地去结账时,那账单让他吓了一跳。
两万八!
想当年,他底薪才两千……
这是钱不值钱了,还是这小女孩家里有矿?
……
“哥哥,要不要先去吃饭?”吴逗细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