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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开了头,马上有人回应:“听说了,说又是从那位猫猫大人小挎包里拿出来。”
“不止呢,我邻居家那娃就在清雅饭庄,听说,娘娘就那么几句诗文,愣是让全场所有人说不出话,什么落木,什么长江的,所有人都惊了,结果呢没了!祭酒大人进宫求娘娘,结果就带回来了几句,但就是那几句,让昨夜饭庄里那些贵人们聊了一晚上。”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听说啊,今天不少贵人进宫见皇后娘娘,其实一个个就想着得到诗文全句呢。而且一個个的,很是着急,迫切想知道娘娘所写诗词全文是什么”
“一个诗词,至于嘛咱有时候听诗词,啥也听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这诗词文章对读书人,就好比咱看跳舞,这突然跳的起劲,不跳了,你说你急不急”
“这啥比喻,一点儿不准,但具体啥样咱也不懂,可是吧,诗文对读书人们格外重要,不过我觉得,还是皇后娘娘厉害啊,你看看其他人,哪儿有什么写上一句两句,愣是让这么多大人议论成这样,还一个个的面圣求诗词的,尤其这里边听说祭酒大人还有荀司业都急的不行,尤其是荀司业,我听说昨晚上都打算跑去苏府找苏家大夫人。”
“哎呦,荀司业这招绝啊,都知道娘娘孝顺,大夫人的话必定听。”
“哪儿啊,直接被苏太师给打回去了,而且苏老太师把话放下,来一个打走一个,说是大夫人怀了孕,敢来试试!”
“然后呢,这都眼瞅着快正午了,娘娘写给那些贵人们没啊”
“这哪儿知道,不过依照着娘娘善良性子,想来肯定写了,毕竟娘娘最是见不得别人遭罪,那些个老大人们为了诗篇,可费劲儿了。”
……
你一言我一语的,所有话自然是全部被苏长安他们这一桌听得清清楚楚。
苏长安玩味看向荀旷。
荀旷却是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注意到皇后娘娘看向自己,虽说不知道表情如何,但能是什么表情啊!
荀旷当即开口:“我老师逼我去的。”
说着,拉了下晏殊:“晏殊可作证。”
皇后娘娘惹不得!
惹了陛下都惹不得皇后娘娘,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
而皇后娘娘最重孝道,如今苏家大夫人怀孕这是能去打扰的?
反正老师现在也不在,而且就这事儿,娘娘摆明已经惦记上自己老师了,那老师多一个两个罪名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晏殊突然表情一怔,看看自己老师荀旷,又看向苏长安,最后皱起眉头,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朝着苏长安作揖一拜:“学学生可作证。”
荀旷立马看向苏长安,一脸看吧!晏殊都作证了。
夏听雨嘴角上扬,手肘支撑在桌面上,侧脸贴着手背,那双狐儿眼似乎是在看荀旷,实则却是看着苏长安。
吴大萌依旧吃饭,但心是不是眼前这一幕,而是猫猫身上。
怎么说呢
吴大萌发现这个面无表情的姐姐一直在看自己,眼睛都不带眨的看自己。
我这么可爱,这大姐姐该不会是想把我抱走吧
吴大萌是这样的,但是被一直这样看,吴大萌很不好意思,扭头看向猫猫,示意猫猫要吃馄饨?
猫猫摇头,只是若有所思继续看着吴大萌。
吴大萌被看得有点儿越发不好意思,就觉得肯定是我可爱过头了!
苏长安笑着看荀旷表演,倒是不多说什么,只是想了一下后扭头看向猫猫:“笔墨”
猫猫闻言,倒是不墨迹,从小挎包里拿出笔墨纸张后放在桌上。
看到这一幕,荀旷怔了怔,不由开口,“娘娘,您这是”
苏长安看向荀旷:“写两句给你,免得你跑去叨扰我母亲。”
一句话,给荀旷吓的立马站起身再不敢坐着,更是当即朝着苏长安作揖。
这也就是外边了,但凡是绫绮阁或是御书房,荀旷高低跪下来赔罪一下,跪皇后娘娘,不存在什么膝盖软。
苏长安倒是不在意这些,拿起笔沾了墨汁后,确实是打算写了。
看苏长安将要动笔,荀旷,晏殊,左绍翁三人立马微微探了身子要去看,三人皆有些激动。
因为娘娘的诗词,必然是千古诗篇这一点无需质疑,尤其是昨晚上那两句,更让人萦绕耳边,只可惜文采太低想不到如何填词那几句。
眼下看苏长安要写了,自然是激动,默认苏长安要写昨夜那一词一诗,或是那只有标题的诗篇。
夏听雨也是好奇看过去。
只见苏长安轻轻写下【春江花月夜】五个字。
荀旷眼前一亮,他听老师说,娘娘最后跟玩意儿说了一手诗文名字,不就是这个!?
这般想着
荀旷继续去看。
但是继续看,却是下意识看向皇后娘娘,一脸古怪!
而且不单单是荀旷这副表情,一边晏殊,左绍翁,哪怕是夏听雨都是一脸古怪看向苏长安。
就算是吴大萌这个小东西,也是眨巴着眼睛,心里边问,这啥呀
只见就在纸上,苏长安写的是
春江什么什么什,什么什么什么生。
什么波什么什么,何处什么什么什么。
……
连续四五句。
荀旷抿着嘴唇表情格外古怪:“夫夫人”
这写的啥呀,说好的诗词呢,这什么什么啊。
夏听雨心思缜密,心眼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当即笑了下后,抬眼再去看苏长安。
兴许是因为苏长安低下头的缘故,倒是有些缝隙间可看得清苏长安面容。
丝纱之下锦绣芳华。
苏长安继续写,荀旷却是忍不住:“夫人,您这”
但才开口,却是看到皇后娘娘在纸上写下‘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看到这两句,荀旷表情一怔,当即继续看下去。
可
只见苏长安继续写‘人不想写了。’
然后,苏长安将笔放下,抬眼看向荀旷:“给。”
给?!
荀旷看着这纸张,又看向皇后娘娘,给啥呀给,您这写完了吗!?
晏殊目光盯着纸张。
纸上诗词,虽然是中间两句,但却勾勒的极为惊艳,只是
江天是写的月色?不知道,看后一句应该是月色,但为何在这里用江天,而且江天二字所用实在是妙不可言,描写月亮有无数次会,可江天二字却是第一次出现。
月色之下的江水。
而且后面那一句,更是有些突然,但好像又极为恰当,以月在写人生?
不知道,因为前面没有后面更没有!
想知道!
而且仅仅是这两句,就已有诗词之中少有的‘微情渺思’一说,如此手法,非大文采之人不可写出,而且短短两句,不着粉泽,自有腴姿,那如果前文跟后文一并呢?
晏殊看向苏长安。
一边左绍翁更是如此。
二人皆看得出,如此出众更可绝世两句,还是衬托,全文真正高潮并不在这儿。
所以
很急!
很想知道全文是什么。
荀旷哪里看不出这些,只是看一眼两句,马上看出端倪,所以才第一时间看向娘娘。
而眼下,看娘娘是彻底不写了:“夫人!没您的这样啊!”
说着,荀旷拿起纸张,苦着脸:“诗文哪儿有写这样的,而且您这断不像断的,我这”
苏长安看向荀旷:“那你报官啊。”
好一句那伱报官!
一边夏听雨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看着苏长安,再看荀旷吃瘪模样。
哪里看不出,这就是苏长安故意的!
心眼真小!还做皇后
不过心里这样说是说,但夏听雨知道,若她遇上这样的事情,心眼比这还小!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