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现在在他的心中对我肯定是充满了厌恶,虽然这件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因为我的,虽然在别人看来,我才是这件事情彻头彻尾的一个受害者,但是在郑恩才的心里面,我现在来看他,就是抱着要看他笑话的一个思想来的,其他的肯定没有什么好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他这种想法简直太过于偏激了。
他好像是一只刺猬一般的,就这么固执地认为这都是我的问题,这也都是我的过错,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但是在他看来,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嗨,事态一下子变得好像十分的扑所迷离起来。只是这个真的是我的错吗?这些错误也都真的在我这里吗?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有些时候你如果企图想要去改变一个执拗的人,这貌似是很麻烦的!
黄警官余怒未消地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却冲他摇了摇头,虽说郑恩才现在的情况相较之前,有可很大的改善,但是现在他仍旧还是会固执地认为,有些问题仍旧是我的错,有些责任仍旧是归咎于我,这些事情谁又可以说清楚呢?但我这次来确实没有半点儿想要看他笑话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能否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偏见呢?我真的真的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这才是我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情况。可是这或许也是一个很难的过程吧,郑恩才之前的一些思维和想法和我们正常的人是有很大的出入了,有些时候,在认知上面的偏差,我们认为对的事情,他却认为错,而我们认为错的事情,他却认为是对的,但到底是谁对谁错呢?我想我貌似没有什么错,但是他真的这样想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还是刚刚在戒毒所里面的那个工作人员,走到了门口,“黄警官,我们所长回来了,想找您谈谈!”黄警官看了看我,“我要出去,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他看着正在那边坐着的郑恩才冲我努了努嘴巴,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没事的,您去吧!”黄警官说着就和那位管教走出了屋去。
“郑恩才,你小子可给我老实点儿啊!”黄警官走出门之前说了这么句话,郑恩才的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抬头,还是坐在那边低着头。屋子里面就剩下我么两个人,空气静悄悄的。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郑恩才,他还是坐在那边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丝毫没有想要和我交流的意思,而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的 空气简直是太闷了,我也几乎要受不了了,“这个是给你的!”
我说着把手边的一个大大的塑料袋拿到了郑恩才的面前,“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缺什么,我就在超市里面随便的给你买了一些,是一些日用品还有一些吃的……”郑恩才看了看那个包裹,我想着从他的嘴巴里面或许还会蹦出一些诸如,“拿走”、“这是什么啊!”在或者是“你不要在我面前充好人”之类的话语,因为即使我现在是对郑恩才做出了一些善意的举动,但是郑恩才或许还是不会领我的情分,但是还好,这些话,郑恩才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漫不经心看了那个包裹一眼。
我并不希望他一定要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感恩戴德的,但是只要他现在不再像之前那么抵触我,那就好,有些时候,人的某些思维真的是不可理解的,就比如郑恩才也是这样,或许他是因为我没有越狱成功,所以他会把他妻子的死亡也归咎在了我的身上,会认为我就是把他害成这样的一个罪魁祸首,但是实际上,这或许真的并不是我的原因,但是作为他来讲,或许不是这么认为的吧,又或许在他的心中,我说的这些话,或许都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是再也改变不了的吧。
但是那是他的思想,并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的,所以我做出的这些我认为是正确的事情,但在他看来,我做这些事情,或许他觉得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吧!“你很厉害啊!”他看着我,眼睛里面就像是一湖深不可测的水潭一样,我在他的眼中几乎都看不见那湖底,他就是这么地看着我,样子看起来有那么点儿愠怒,我却被这句话说的是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叫做我很厉害啊,我哪里厉害了,我从哪一方面体现出我厉害了呢?“你说什么?”我问着他,因为确实没有办法理解,他所谓“厉害”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含义,请问我哪里厉害了呢?
“我女儿现在被你完全的征服了,我发现你对付小孩子你还真是有一套呢?”他看着我,眼睛里面的光芒还是似笑非笑的,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有些让人觉得恐惧,欣欣被我征服了,这是什么话啊,她哪里被我征服了呢?“不,我的意思是她哪里被我征服了呢?”这句话说的很奇怪啊,我也真的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