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半眯着眼,脸上还挂着笑:“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
殷涵白听罢一怔,轻咳了一声他道:“你若是喜欢听曲儿,我倒是真的这附近有个不错的戏班。”
唐苏一听殷涵白这话,便觉得这殷涵白真是深得她心,“好啊,那我们快点去吧。”
这戏班与唐苏在电视剧里见的那种古代茶馆倒是相似,一进大门便是好几张方桌长凳摆着,一旁还有看茶的小二。而正对着大门的就是戏台,戏台上有个穿着粉衣画着妆的旦角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唐苏听不懂唱的这是哪出戏,只能听懂最后一句。
“当年长亭遥听曲,曲终人散泣天明。”
结合着此情此景与那如述如泣的唱腔,唐苏想着,这一定是一出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吧,当年才子与佳人与长亭相遇,但自古以来长亭便是送别之地,这一曲终了,劳燕分飞,再难相见,只能独自一人垂泪到天明。
正当唐苏陷入自我感动的脑补中时,后台突然走出一个伙计,他到了殷涵白身边,并说他们家公子请殷涵白到后院一叙。
“走吧,带你过去见见世面。”殷涵白朝唐苏招手,示意她跟上。
唐苏撇了撇嘴,这殷涵白把她当小狗吗?不过看在他帮了大忙的份上,她便不计较了。
从戏台后方穿过,一个大四合院便展现在唐苏眼前,这有好多戏子正在压腿吊嗓。
唐苏看什么都是一副新奇模样,但她没发现殷涵白看她亦是同理。两人穿过人群便走到了一处屋子前,敲了敲门,屋子里便传来一道甚是温柔的声音,“进来吧。”
殷涵白没客气,直接推门进入,唐苏紧随其后,可等她刚一踏入门口眼睛就被捂住了,随后她便觉得有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愣是靠着惊人的臂力便把她抱了出去。
等遮在唐苏眼睛上的手彻掉后,入目的便是殷涵白那张俊俏的脸庞,“你刚刚干嘛?”
殷涵白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才回道:“非礼勿视。”
紧接着从屋里便再次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你带着女人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唐苏这才明白,里面那位可能正在换衣服,殷涵白怎么做可能是为了避免她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屋里的林匪浅此刻内心甚是郁卒,殷涵白这家伙不仅在他衣服脱一半时带进来一个女子,出去的时候竟然还不关门,五月的天倒是温热,但是刚出一身汗的他,小风一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很快屋子里便出来一个男人,这男子的个头不高,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庞,倒是一下子有些雌雄莫辩。
唐苏看着男子总觉得有种莫名熟悉之感,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殷堡主今日倒是有雅兴来听我唱曲儿。”林匪浅先开口道。
“那可不,到了骆家庄来一趟要是没听八绝唱曲就回去多遗憾啊。”
从这话里唐苏听明白了,这男子应该就是八绝之一,于是她便趁机打听着这收件人在哪里,“公子,请问八绝之首可在这里?我有个快递要给她。”
那男子一笑:“我便是八绝之首林匪浅,你说的快递是何物?”
唐苏完全没想到这八绝之首竟然是一位男子,她也完全不能将刚刚台上那道身影与眼前这人相结合。
好在她失礼之前,殷涵白及时将唐苏拍回了神,“你不做生意了吗?”
唐苏看着殷涵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立刻反应过来,她连忙从乾坤袋里取出匕首,“这是一位名唤飞晴的姑娘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你看到这匕首后便会给我一样东西。”
林匪浅看着唐苏手中的匕首,抿了抿唇却迟迟未伸手接过去,半晌,他开口道:“我不认识叫飞晴的。”
唐苏完全不懂林匪浅这是什么意思,看刚刚林匪浅那纠结的样子,说不认识简直有鬼,难道飞晴跟他之间... ...
唐苏脑海里又回荡起来刚刚林匪浅的那两句唱词,啧,艺术八成来源于生活。
殷涵白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看着唐苏,他想看看这鬼机灵的丫头该如何让林匪浅改变主意接下这对他而言充满着痛苦回忆的匕首。
寄件人不肯签收快递,放在现代肯定就是要退回去,但这是唐苏的第一单生意她怎么也不能就这么失败,于是在略微思索后,唐苏开口道:“林公子......”
结果还没等她说完林匪浅便抬手打断了她:“你莫再说了,林飞晴那个女人,要是让我看见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林飞晴,林匪浅......她貌似是误会了什么,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和唐苏一开始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唐苏:“转眼间,一出狗血虐心大剧就要变成沙雕风,是我想太多。”
作者:“不,主要还是我太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