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伤了头,眼前一阵模糊,听声音喊道:“公子……”
秦翰连微搂着她:“没事了,别怕别怕……”他不知道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好在刚才他出来了,要不然贞娘出了事他真的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死了吗?”贞娘问。
“不知道。”刚才急了,他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现在不死也伤得极重。
“公子,我想回家。”贞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好,我送你回家。”秦翰连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伤口不大,现下已经不流血。秦翰连背起她。
贞娘吓了一跳:“不用的公子,我能自己走。”
“别逞强了,你现在头还晕着,趁着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我赶紧送你回去。”秦翰连不由分说的背起她。贞娘将头埋在他背上,她名声不好,不能连累了公子。
感受到贞娘靠在他身上,秦翰连连连安慰她:“别害怕,都过去了。”背上的姑娘小声的抽泣,每一丝都像一根细线丝丝缠绕在他心里,越收越紧。呼吸都有些难受,这种感觉叫做心疼。
两人都心不在焉,没发现林子下边菜地里有个女的看着他两的背影阴恻恻的笑。
贞娘家很快就到了,秦翰连让她在椅子上坐下:“你先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烧些热水你梳洗梳洗。”
“公子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贞娘想起身,秦翰连伸手拦下:“别动。你尊我为恩人,怎么我说话你半句都不听?”
“我没有……”贞娘坐在椅上。
“那你好好坐着。”秦翰连厨下忙活,贞娘抱着膝盖又哭了一场。听到秦翰连的脚步声,又连忙把眼泪擦干。秦翰连装作没有看见提着木桶:“水来了,我给你提到里边,你洗洗。”
贞娘去找了衣裳,进了里间,秦翰连站在外面院中,小半个时辰贞娘方才出来,额前的伤口被厚重发帘儿遮住,她看起来好了许多。
“我今日有些心神不宁,公子去城里让郑大夫给你扎一天针吧。”贞娘说得不是假话,她的手一直微颤,别说扎针把脉都不行。
“刚才那人你认识吗?”秦翰连问她。
贞娘想了想:“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最近可有得罪人?”秦翰连皱皱眉。
贞娘摆摆头:“除了出诊和去你那里我连门都不大出,哪里会得罪人?”
“那想来就是临时起意,这几天我让秦礼远远跟着你,等今后……”他的人应该再过数十天就能到,到时给她找个侍女。
“不用如此麻烦,我今后出门都让我爹送我就行,今日也就是落单才……”贞娘说着又催促道:“公子快些回去吧,待会儿村子里的人回来了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青天白日不过说两句话罢了。”秦翰连不明白。
贞娘看了看:“我名声不好,别带累了公子。”说着推秦翰连出了门,才走到门口就看到田嫂子。
“哟哟哟,连衣裳都换了,到底是没皮没脸,大白天的就做些苟且之事。”田嫂子挑着三角眼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早前因为狼毒草的事,她就记恨了贞娘许久,现下终于逮着机会。
贞娘抬头瞪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田嫂子半点不在乎,背着小背篓:“胡不胡说,谁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哎呀,我可不希得和某些人说话,嫌脏得慌。”
“我俩清清白白的说话,嫂子就觉得脏得慌。莫不是自己以前做了什么龌龊事,推己及人,方才觉得好好说话都成了脏事儿?”贞娘铁青着脸和她理论。
田嫂子却歪缠:“先前进屋的时候就衣衫不整,现下出屋子的时候就换了一身,做了什么脏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奸¥夫……淫&妇!”
她那脏水若是只说到贞娘,她也就咬咬牙忍了,但现在她连着秦翰连一块儿说了,贞娘一下把秦翰连护在身后像小狮子一样冲上前,一掌把田嫂子推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啊,小天使们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