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连这才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坐在一旁:“团团呢?”
“顾大嫂抱去了。”秦礼熬着药,没看见秦翰连皱皱眉:“待会儿去把她抱回来,顾大嫂自己还带着孩子,不能太麻烦别人。”
“是,一会儿熬好药了,我就去把团团抱回来。”秦礼说着又开始给秦翰连说其他的事:“这苏姑娘有相貌,有医术,可惜是从宫里出来的……”
秦翰连不太喜欢他这语气:“宫里出来的怎么了?”
“他们都说宫里出来的心眼儿多,人娇气,年岁也大了……”
“闭嘴!”秦翰连板着脸看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什么时候都学着街边长舌妇一样的泼人脏水。苏姑娘三番两次的救了我们,她为人如何,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再从你嘴里听了一句诋毁她的话,你就别跟着我!”
“少爷,我错了,我不该胡咧咧。”秦礼连忙认错。
“以前我总想着你年纪小不该过分约束,现下看来这性子真该好好管管,今晚多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儿!”秦翰连一通的疾言厉色,第二日贞娘看见他的时候他都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
贞娘一边给秦翰连诊脉一边问道:“秦礼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秦翰连看了外边探头探脑的秦礼一眼,那小子像猴一样又蹿到别的地方:“他昨天做错了事,我骂了他,估计心里委屈呢?”
“公子还会骂人?”贞娘微哂:“做了什么事惹得公子生气了?”
“小事罢了。”秦翰连不想说出来惹她伤心。
贞娘看他不说也不细问只将昨日顾大嫂的言论说与他听,秦翰连听了这话,狠狠的皱眉:“我只是觉着她对团团好过了头,没成想她竟有这样的心思。”
贞娘看了看外边:“公子也觉得不合适?”
“这也不是我能定下的。姐姐走的时候就说过,今后给团团挑人家的时候要格外慎重,她吃过一次亏,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走了老路。现下孩子还小,顾大嫂成日里这么唠叨,少不得孩子就会记在心里,我想的是今后她能好好的挑一挑,不要局限在一处。”秦翰连说着急了起来。
贞娘赶紧递了一杯茶给他:“您别着急,这还哪儿跟哪儿。今后您回了京城,她就算有这些念想也不会有门路。”
“谁说我要回京城了?”秦翰连喝了茶。
“我上次在街上听到消息陛下已经在着手为将军正名,您回去是理所当然的。”贞娘看秦翰连脸色不对:“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
“说什么正名不过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我真要现在出现在京城,他反倒要担心得睡不好觉了。还是不说这些了,先针灸,过两日我让秦礼去城中看看,也不能坐吃山空,终归要做些什么才好。”秦翰连说着闭上眼开始想事情,贞娘施着针也不再说话,屋子里边安静下来。
想着明日要进城去,贞娘还要做些准备,施完针就匆匆离去。
昨晚秦翰连睡得好,今日施针之后也都还醒着,秦礼端着药进来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看惯了他跳脱的样子,秦翰连还真有些不习惯:“今日倒是乖觉,团团呢?”
“顾大嫂带着在院中晒太阳。”
“你也去看着些,顾大嫂一人带两个两个孩子辛苦。”秦翰连说话间听到外边有些喧闹:“外边这是怎么了?”
“听说新朝陛下重开了雁门关,允许互市,乡邻之中有人的子女流落关外,听闻此消息,正高兴呢。”秦礼说完又想着少爷不喜欢他多嘴多舌半句话不敢多说。
“传信让黑鹰他们入关。”
“是!”
关外。
冷风夹杂着黄沙吹在沉重的木门上,不过才九月天,关外已是微寒。挤挤攘攘的人群在门外嘈杂着,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列车队,领头的一辆马车,拉车的骏马浑身雪白,唯有四蹄带黑,前边侍从皆一脸严谨。
木门缓缓而开,马车中伸出一双手,洁白修长,马车缓缓向前,男子深吸一口气……他也要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