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阮临赋冲出去,刚将门开了一个缝儿,就赫然见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抓住门边。
青瓷满身是伤地滚跌了进来。
“娘娘,快……,快走!楚王和赵王,反了……!他们纠集了南北衙的禁军,烧了栖梧宫,又围了东宫……,东宫……,有内应……!”
沈娇大眼睛一厉,“就知道那两个兔崽子不会安生!”
东宫十率的宿卫军统共不过四千人,而光北衙禁军就有一万骑兵,南衙更是有四万人之众。
硬碰硬,根本不是对手。
“宇文卓的人呢?”
“骠骑将军按兵不动,似在观望。而宇文少将军的烈火营也远在城外二十里,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个老东西!
沈娇气得银牙直咬。
他定是见阿徵不在京中,担心太子死在外面,自己押错了宝!
正气着,就听阮临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欺负寡妇,实在是可恶!”
沈娇回头看去,鼓腮嘟嘴:“就是!”
青瓷从肩上摘下一只包裹,交给沈娇:
“四圣冒险冲入乱军之中,拿到了这个,命奴婢交给娘娘,请娘娘务必亲手将它交给太子殿下。”
说着,咕咚一声跪下,晃着身子,重重叩首:
“娘娘,奴婢不能再继续伺候您跟殿下了,请娘娘赐下凤钗,尽快起驾!”
沈娇眸子被水汽氤的有些模糊,从头上摘下凤钗:
“好,你一生功绩,哀家铭记。”
“谢娘娘!”
青瓷双手捧着凤钗,又跪地,重重三叩首。
这时,夜彩衣已经麻利收拾了东西出来了,果断招呼:“走。”
阮临赋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也走?去哪儿啊?”
“自然是去做公主!”
阮临赋:???不是,这就当驸马了?
檀扇护送三人从后门离开。
没多久,外面就有一队禁军明火执仗冲了进来。
结果,一进门,就见青瓷喉间扎着一只凤钗,已经死了多时。
他们这些禁军没见过皇后娘娘,但是识得凤钗并非寻常女子可用之物。
“这就是沈娇那妖后?”
“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自尽了。”
“咱们哥儿几个,可以去邀功了。”
可是,等他们将尸体抬回去,常威一眼便认出青瓷。
“妈的!弄错人了!你们中了那老妖婆的金蝉脱壳之计!快!封锁所有城门,务必把沈娇翻出来!”
常威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造反,本以为不过是抓个女人,实在是易如反掌,没想到,却被她滑如泥鳅地给跑了!
沈娇若是跑了,他们手里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再要挟谢迟。
一旦他回来,可怎么办?
一想到谢迟可能发疯的样子,常威就浑身直哆嗦。
青瓷给沈娇争取到了时间。
上京城一条水道前,夜彩衣利落将衣裙束好,问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