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闻言,盯着容玉看了一会儿“大公主,冒昧的问您一句,周大人何时得罪你了?我觉得,周大人现在可是颇为信任殿下啊。”
“我知道,可是,知渝,你也说过,这远远不够,我要周崇听我的,就是要他学会一件事,而且刻骨铭心的记住,江淮,是我说了算。”
容玉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激动,也不愤懑,甚至人都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副懒散的样子。
“我要在江淮说一不二,而不是等着这些人来和我分庭抗礼。”
容玉没那么多时间用怀柔政策,让周崇他们看到她的本事,那太漫长了,难道要她从一个县令开始,学着去当父母官吗?
没有那个必要,所以,容玉选了最直接的法子,威逼利诱。
利益,才是永恒的。
周崇管着江淮,自觉自己是在夹道上生存,整个江淮,甚至都在苟延残喘,对周崇来说,他保住江淮,就已经算是拼尽全力了。
可容玉告诉他,不是的,周崇做不到的事情,她可以。
土地,兵丁,粮草,金钱。
容玉都可以给他。
“也不知北关军何时能到我手里。”
“北关军?”温知渝抬头。
“哦,你不知道?这事,我倒是记得,原本在江淮,这支军队叫姜家军,随了主将的姓。”
“可你也知道,我那个父皇的性子,即便他允许这样一支军队的存在,也该叫荣家军吧,所以,当初军队打到北方的时候,我母后改了名,叫北关军。”
“自北向南,北关军本该成为大胤的第一道防线。”
容玉翻出一本老旧的书册,只薄薄几页,封皮上写着两个字:北关。
“殿下从哪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