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苏大人!”
慧云淡淡笑着看向他:
“苏祭酒以后,可别再眼瞎认错人了。”
苏祭酒只觉得,这逆女脸上的笑容简直刺眼极了。
如此折辱自己的父亲,也不怕天打雷劈!
可吏部尚书还在这里盯着,他只能暂时作罢。
姜源看他还算驯服,这才淡声道:
“既然苏大人原谅你了,还不快回国子监去当值!”
“是!下官告辞!”
哪怕满肚子疑问,憋屈和愤怒,苏祭酒也只能立刻带人恭恭敬敬地滚蛋。
慧云也没有继续抓着这件事不放。
毕竟,今日被苏家找来事发突然,要怎么处置她那好父亲一家,还得看观主的意思。
她不会自作主张将事态扩大化。
而且,今日也算有趣。
她还以为她这生父向来沽名钓誉,骨头有多硬呢,没想到面对上官,一样是个软脚虾。
冷冷地看着落荒而逃的苏祭酒上了马车,慧云这才温和了神色,对姜尚书道:
“今日多谢姜大人!”
姜源也笑容和煦地道:
“同朝为官,自当互帮互助!您回去转告太上国师,今后若有什么用得上姜某的,尽管开口!”
慧云点点头,态度友善:
“我会向国师传达您的好意的。”
姜家不愧是观主选中的,非常识趣嘛。
姜源目送慧云等人上了马车,这才好心情地捋着胡须进了衙署。
苏祭酒今日来这一趟,也算不错,让苏长史承了他的情。
以后想求国师的权贵多不胜数。
他们姜家是第一个找到国师的,如今又搭上了国师最器重的苏长史,总算是领先了所有人了!
英国公府的昭勇带着人和银票匆匆赶来时,吏部衙门门口的这场闹剧早已收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有序。
昭勇一下马就急切地奔向衙署门口的守卫,塞了一锭二两的银子,低声道:
“兄弟,打听个事儿,今日有个布衣男子带着三名女子进了衙署,你可知晓他们是什么身份?如今去了哪里?”
原以为要费些波折才能找到人,没想到那守卫直接道:
“哦,你说的是秦长史和苏长史他们啊,你来得不巧,一刻前刚走了。”
“去了哪里……应该是回国师府了吧。”
昭勇有些懵。
苏……长史?国师府?
他就是再敢想,也不敢把长史这种官员和苏家姑娘联系起来。
于是,他又忍不住再次发问道:
“呃,你是说,那男子是国师府的长史?那他带着的那个十分美貌的姑娘,他们都是国师府的人吗?”
守卫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不都说了吗?你打听的两人,是国师府的苏长史和秦长史。”
昭勇难以置信地道:
“那个姑娘是苏长史?国师府的长史?”
看他给钱多,守卫再次肯定地道:
“没错,尚书大人全程陪同,亲自办的官身文书,你说能有错吗?”
昭勇一脸恍惚地回了英国公府复命。
所以,苏姑娘如今竟是国师府的长史!
那让陛下率领文武百官,以最高规格的祭神仪式请了三次的太上国师——府上的长史!
此时的英国公府。
英国公夫妇,英国公世子,以及世子夫人林氏,都坐在正堂内焦急地等待着。
林氏执掌国公府中馈,手下要人有人,要权有权,消息自然灵通,因此没多久就闻讯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