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转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将自己的头发拽了回来,迅速编成一个麻花辫,抬手将手腕上的香奈儿头绳绑到了上面,“别动手动脚的,讨厌死了。”
查牧宠溺笑笑,“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嗯?”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侧,南溪的手指已经深深的嵌进了掌心。
“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想听他继续说那些变态的话,她开口转移话题。
男人这才将侧着的身子挪开几分,“老挝,我们去那边见个人,然后去孟加拉。”
“我不要,我不喜欢。”她开口拒绝,直接了当。
“那你想去哪儿?欧洲?国?加拿大?说个地方,我们过去定居。”男人似乎被她愿意理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的态度取悦到,心情不错,格外好说话。
“不知道,反正我不要去孟加拉。”
这个意思,就是可以去别的地方?
查牧如潭的黑眸借着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来回逡巡,根本不相信她能这么乖顺,但是却又不想打破这别离后难得的重逢气氛,搭在座椅上的手指轻轻的捻着。
罢了,她真心也好,演戏也罢,反正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五个多月的分别之苦已然被此刻的重逢填满,又何必惹毛她给自己填堵,毕竟这祖宗可是最知道怎么样能四两拨千斤,将自己气的好几天不吃饭。
以前在岛上的时候吗,她就时不时来一回,那三年,自己身上随时装着吃胃病的药,要说这世上他查牧真正吃过谁的亏,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小东西了。
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过,来硬的她比自己更硬,来软的她装聋作哑,仗着自己舍不得拿她怎么样,在岛上作天作地作了三年,最后还是让她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这次他不会再心软,国际顶尖实验室的教授已经约好,人不日就会被接到孟加拉,只要回去后,治疗一完成,一切前尘往事,皆数消散,这世间再无南溪,有的,只是他查牧的妻子。
南溪不动声色观察着外面地形,路况越来越差,山上已经没有路了,越野车即使性能再强悍,也终究敌不过山区小气候,几分钟之前还能从窗外缝隙看到随车移动的上弦月,过了一片茂密阔叶林,出来已经是大雨倾盆。
车子被猛地踩了刹车,南溪差点就栽了出去,被查牧一把拽了回来。
“怎么回事?”他不悦开口问。
“先生,山里下了大雨,看这架势,不能再往前走了,怕是会有山洪下来。”开车的刀子回答。
查牧向外看了一眼,思忖片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雨停了继续走。
身边的男人观察着窗外的大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女人,看似漫不经心在摆弄头发,实际上一只手指摁着胸前纽扣一样的卡通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