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对眀棠更加厌恶,眀棠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靠在墙上:“知道了,王爷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是贱人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有,王爷再掐我,咱们便同归于尽吧,百步散会加深你体内的硝毒,若是我没猜错,那毒已经深入肺腑了吧。”
什么帝祀性命垂危,不过是他借着顽疾之名布了一场计谋,被穿过来的她恰好打破了。
在灵堂的时候,那些从房梁上飞下来的暗卫不知在暗处暗藏了多久,虽不知他们在等什么,可她很确定帝祀根本就没事。
“眀丞相倒是让本王例外,看来传言不可信。”
帝祀双眼阴沉,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语气嘲讽。
“多谢王爷夸奖,这话我赞同,传言本来就不可信,王爷自己本身不就是个例外么。”
眀棠反击,若不是她还没有多少力气,非得给帝祀竖个中指。
“本王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你以为你真的能威胁本王?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见眀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帝祀脸上带着杀意。
眀棠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我信,我太信了,不过我更相信王爷好奇我是怎么看出王爷中了硝毒,那我告诉王爷也无妨,那硝毒我有办法解,王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当今圣上忌惮帝祀,对这个儿子多有猜忌,帝祀处境不好,若是中毒的消息传出去,皇上就有借口收回他的兵权了。
皇后身为太子的亲生母亲,如何能容忍帝祀手握重权。
朝堂中那么多的敌人,帝祀便是再想要她的命,也不会轻举妄动,这便是她眀棠所依靠的东西,足够让她活命。
但话又说回来,战王府虽然凶险,但只要跟帝祀谈好了条件,那么便比汴京任何一个地方安全。
而且说不定靠着帝祀的权势,她在汴京还能有另一番机遇。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帝祀冷笑,眀棠看也不看他,而是从袖子中摸出两粒药,扔给黑着脸的夏雷:
“嘿,你是夏冰雹吧,将这药拿去泡水给你们王爷服下,可压制他体内的毒一月不发。”
身为天才医药师,她研究的药可多着呢,解毒药也有,不过这药解不了号称天下最毒的硝毒。
但也足够跟帝祀谈条件了,只要帝祀想彻底解了硝毒。
“王爷。”
夏雷脸一黑,看着手心中那两粒奇怪的药丸,总觉得眀棠这人不靠谱。
“王爷,属下觉得眀棠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夏风又道。
如今看来眀棠以前或许是在伪装,她如此聪慧,连朝堂局势都看的清,又如何能不明白如果这药是假的她会死的多难看。
“按照她说的做。”帝祀摆手,夏雷点头,拿着那药去泡水了。
看着夏雷离去的背影,眀棠勾起唇角。
“嘶。”
眀棠手腕一疼,眼前一道亮光划过,帝祀捏着她的手腕,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她手腕处落下。
“本王从来不被人威胁,眀棠,你最好祈祷那药有用,不然下次流血的就是你的脖子了,且本王也会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帝祀盯着眀棠的眼睛,大掌将她手腕都捏的变了形。
“来人,王妃对本王不敬,战王府历来最注重规矩,王妃犯法与庶民同罪,打二十板子后,将她抬到秋水院。”
帝祀冷笑,玄色的衣袍一甩,出了厨房。
眀棠咬牙,身子被夏雨抬着,在心中骂了帝祀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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