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周围明亮一片。
清冷的钢面墙壁反射着光。
头顶明晃晃的手术灯恍人眼睛却不会让人感受到不适。
眀棠眼眶一红,看着周围熟悉的构造,攥紧了手。
这就是空间内那片神秘的二层手术室吧,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寻找进来的办法。
可她尝试了多种方法都不能进来。
手术室内设备俱全,心电图,放射仪,一排排的手术刀全的眀棠双眼放光。
若不是她现在动不了,她一定要跑过去摸摸那些手术刀。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手术刀就是他们的伙伴。
“滴滴滴,检测到病人失血过多,高烧39度,应当先服用止血药,注射抗菌青霉素。”
机械般的提示声响起,眀棠瞪大了眼睛,只见一盒药从手术室两侧的柜子上飞了出来。
止血药落在眀棠掌心,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止血敏。
“唰唰唰。”
一盒药飞过来后,又有一盒药落到了眀棠手心。
那是一盒维生素k1。
“真是神奇啊,莫非这空间能揣测我心里在想什么?”
眀棠嘀咕着,将维生素k1扒了两粒吞下。
“哗啦哗啦。”
一辆手术车滑了过来,上面有止血钳以及消毒酒精等各种设备。
眀棠二话不说,拿起酒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然后将身上的衣服剪开,将止血敏洒在伤口上,进行局部消毒。
止血敏刺激到了伤口,再加上伤在后背上,眀棠行动不便,索性将止血敏倒满了整个后背。
“唔。”
嘴里咬着一个干净的帕子,眀棠疼的眼球都红了。
帝祀对么,她记住他了!
在这个封建的王朝,谁有权谁是爹。
不管眀棠再怎么蠢笨貌丑,也罪不至死。
帝祀这是想要她的命。
就冲着这一点,他跟明画一个贱人一个渣男,也是绝配。
“呼。”
止血敏发挥了效果,虽然刺激,但伤口已经不出血了。
眀棠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手术车又转了,上面放着青霉素点滴。
眀棠缓了一会,伸手将药管掰开,动作利索的兑好了药。
针管刺进血管内,眀棠大口大口喘气,伴随着明亮的手术灯,她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战王府,篱落院。
来来往往的丫鬟手上端着铜盆,拿着干净的帕子不断进出卧房。
一个丫鬟进去后,另一个丫鬟满脸恭敬的走了出来。
铜盆内的原本干净的水变成了血水,帕子上也全是鲜红。
卧房内压抑的不像话,帝祀站在床榻边,一个穿着灰色衣袍、大夫模样的老者正尝试给明画喂药。
可药刚到嘴边,明画又咳出了一口血。
翠儿捂着嘴哭,眼睛都肿了,见明画根本吃不下药,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噗通一声跪在帝祀脚边:
“王爷,再这样下去我们小姐怕是要没命了,奴婢求王爷开恩,让大小姐,奥,不,让战王妃救救我家小姐,只需要她的半碗血就可以。”
翠果说完就砰砰的在地上磕头,额头很快便肿了起来。
“王爷,药喂不进去,甚至刚才二小姐喝的也已经吐出来了,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大夫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下一秒帝祀就将他踹出去。
果然啊,明家的二小姐真真是战王的心尖,看战王这脸沉的,要是明画真的出事,怕是汴京的人也要跟着遭殃。
这都要怪眀棠那个草包,你说好端端的她竟然干出替嫁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