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心底泛酸,又无处可撒,垂着眸嘟哝,“谁看了都会想吧。”
宋偲嘴角笑意扩大,磁性嗓音低低带着诱惑式的沙哑,“那你呢?想吗?”
暧昧气息浓得化不开。
何夏这才觉得自己这话有问题,耳根瞬间烫起来,横他一眼嘟起嘴不说话,撑着他胸膛想要站起来。
宋偲知道她还是吃醋了,又被她话里的意思把刚才的火全撩起来,烧得全身烈烈的。
哪肯让她离开,干脆翻身将她整个压得陷落进宽大的柔软沙发里,哑着嗓子说一句:“我不要你只想。”
说完又重新把唇落了上去,比刚才更深情,更贪婪,想要把她全部吞进肚腹里。
何夏心“砰砰”乱跳,只来得及轻“嗯”一声。
渐渐,全身骨头都酥了,连一丝丝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宋偲却越来越有力,抱起她走到床边,二人同时陷没进去。
夜好暖,地板上有衣似秋叶落一地。
宋偲将她揉搓得似一滩水,待还剩最后一道防线,又松开来,低沉声音在她耳边柔声得近乎勾魂,“夏夏。”
只喊了一句,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能让人什么都明白。
何夏已经无力再回应,没说话,星眸半张,轻轻地,勾住他脖子。
这比任何语言都让宋偲激动,脑际轰然,最后一线理智崩塌……把全身心都交付于感觉。
如鲸归海,鸟投林,往最深处徜徉而去。
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了吧。
宋偲如是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去给浴缸放了水,将何夏抱着放进去,轻轻替她洗净,沐浴乳的泡沫带着一种神奇催化剂,每过一处,就催生一簇火焰。
渐渐,宽大浴缸里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水波韵动起伏起来。
终于,何夏伏在宋偲胸膛。
宋偲柔声在她耳边问:“这次不疼了吧?”
何夏羞得闭上眼,把脸埋进他胸膛里。
宋偲的吻密密落在她脸颊,“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再去置办些你喜欢的东西。”
说是早上出门逛街。
某个食髓知味的人不肯起,缠着何夏厮磨到快中午,餍足后才又拥着她在怀里睡一觉。
等何夏补足了觉睁开眼,已是下午两点。
宋偲问何夏想吃什么,又打电话让阿东了两盒寿司过来。
何夏裹着浴巾出来时,正好阿东拎着东西送到。
宋偲在门口接过袋子,道了谢,再关上门。
一回头就看见只裹一条浴巾、脸上还湿漉漉的何夏,又蠢蠢欲动。
将袋子扔沙发上,走近何夏勾了手就将她揽腰抱在怀里,唇顺势落下。
浴巾角散开,就那么滑落到地毯上。
日光里的皮肤和暖灯下的又不一样,晶莹透亮,白得似玉豆腐,那浅粉更似桃花蕾,娇嫩嫩的可口,加上何夏长期跑步,肌理分明,腰腹纤细紧致,还有结实马甲线。
宋偲呼吸又急促起来。
何夏是真告饶,咬他肩膀,轻哼着幽怨道:“腿都软了。”
宋偲勾唇笑,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比任何夸赞都更受用,大掌游走间都是滑腻柔弹的触感,爱不释手,心内心外全是能溢出来的满足。
他强忍着荡漾,打横抱起何夏走到床边放下,在唇上轻啄一口,温柔道:“我知道,来日方长。”
特意加重后一个词第二个音。
何夏狠狠睨他一眼。
宋偲让何夏躺着休息,伺候她穿衣裳,何夏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果然,穿件内衣又费了半个小时,宋偲觉得再这么穿下去他自己又得脱了。
好不容易完全穿好,二人先简单吃了寿司填肚子,再戴上棒球帽,宋偲戴上口罩,出了门。
宋偲先带何夏去了间奢华品类家居馆,何夏一看,随便一把躺椅都上万,吓得拉着宋偲要换地方。
“去逛宜家吧。”
宋偲哭笑不得:“宝贝儿,咱们钱够买。”
何夏指指胸口,“花得心疼。”
宋偲捐学校、租房、接她爸来帝都、还有看病,哪儿哪儿都是大开销,她实在不忍心。
宋偲搭在她肩上的手就往下滑,“哪儿疼?来揉揉。”
何夏拧他一把,笑着骂:“流氓!”
宋偲搂紧她,也笑,“宜家的你喜欢?”
何夏嘟着嘴点头,“是啊!买把两千的躺椅六千的沙发,一样很舒服。我那沙发就宜家买的,才三千,是不是也挺好的?”
宋偲凑到她耳边,“只要能跟你一起躺,三百的也舒服。”
进了宜家宋偲就全副武装,好在如今出门就戴口罩的人不少,不会有太多人额外注意他,加上他还戴个棒球帽,就算打量他身型的人也不能看清他脸。
别说,人多才有逛街的乐趣,宋偲是头一回来这里,跟何夏牵着手,从家具展示间跟着热热闹闹的人流往前走,觉得像赶大集似的。
看见喜欢的沙发就并排挨着坐一坐,看见可爱的小玩偶就抱一个扔购物车,笑笑闹闹着在里头足足逛了三个小时。
选好沙发、地毯,又选了落地灯、绿植、厨房用品等小件儿物,走到门口,买两元冰淇淋的人排着长队,何夏艳羡地看了看。
“想吃冰淇淋?”宋偲拉着她排队去。
何夏摇头,“我不敢吃冰的。”
宋偲搂着她推着购物车往前走,“我吃。”
等拿到冰淇淋,就那么举着和她上了四楼,二人定了四楼的一家泰国私厨包厢吃晚餐。
在包厢里点完菜,服务生退出去,宋偲才摘下口罩来,举着要化掉的冰淇淋舔一口,故意美得眯起眼,“好吃!”
何夏鼓着腮帮子。
宋偲逗她,“好香,奶味儿很浓,想不想吃?”
何夏见她明知故问气自己,伸爪子挠去。
被宋偲一把握手里,举着冰淇淋凑到她面前来,眼睛亮晶晶看着她,低声道:“我给你吃热的。”
何夏“噗嗤”笑了,“冰淇淋哪有热的。”
话音刚落,宋偲就舔一口含在舌尖凑了上来。
“唔”!
何夏霎时被满口香甜堵住,还有软软热热的舌头温柔地把那冰凉奶香融化在她唇舌间,甜得她直透心底,整颗心都随着甜腻腻的奶油化开去。
一顿饭还没吃完,宋偲就接到岳元的电话。
岳元声音带着诡异的笑,“偲爷,来light night一趟?好事!”
宋偲一听他那语气就明白了,“是齐子良?”
岳元“嘿嘿”一乐,“还有个重大发现,你过来看看?电话里不好说。”
宋偲一点头,“我一个小时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