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是人族之中的人皇传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听闻过,人族之中,有人皇传人的存在。”
“又或者,你竟然不是人皇传人,而是人皇身死道消,之后留下的一缕气息转世重生。”
“对了,你如果不是人皇转世重生,又如何能拥有这么出类拔萃,惊世骇俗的天赋?”
“又如何拥有如此快的修行速度?”
说到这里,银翼鸩鸟的一双怪眼看着张恒的眼神已经变得十分的不善了。
而听到对方的揣测,张恒不由暗暗佩服,对方的脑洞之大,思维之发达,这样的事情,都能够被对方三言两语,片刻之间,就给毫无破绽的给脑补出来,并且即便是张恒本人都从中找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要不是张恒从来就没有失忆这种转世重生的人,所拥有的传统艺能,恐怕,连张恒自己都会头大如斗的去推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那曾经天上地下,无法无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皇陛下了。
可惜张恒自己知道自己事情,毕竟在几个月之前,他还是个整天在魔族的地下世界中,东躲西藏,逃避人族追杀的可怜少年。
在张恒想来,人族人皇地位超然,品性高洁,即便是要转世重生,恐怕也不会招张恒这样的混血儿童吧?
要不然他不就要成为另一个乔帮主这样惨绝人寰的主角了?
而就在这时候,不等张恒在胡思乱想下去,对面的银翼妖鸟,胡乱断定了张恒极可能是人族人皇后,立刻对张恒展开了全力以赴的攻击杀伐。
攻伐之道,突然性极其重要,向银翼鸩鸟这样,张恒早就已经对它展开了一百个的小心防备,自然不会被对方找到破绽,也不会被对方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银翼妖鸟再度双翼陡然一震,顿时又是成百上千的银色毫毛化作点点寒星,向着张恒周身十丈笼罩过去。
这样巨大的笼罩范围,即便是张恒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跨越这样的十丈距离。
好在,张恒本来就没有准备,躲避这成百上千,扑面而来,飞蝗一般的点点银光熠熠的寒星。
张恒只是忽然一阵自己的肩膀,如同大龙翻身,已经陡然将自己斜靠在古柏上的身躯站的笔挺如枪。
而不等对方的点点寒星落在身上,张恒右手中的古柏树枝,已经陡然一招一个玄妙无比的轨迹,飞速旋转起来,所过之处,劲风凛冽。
其中的一道劲风,瞬间略过张恒之前肩膀靠着的人腰粗西的古柏,下一刹那,人腰粗西的古柏立刻就仿佛是被五行的巨镰斩落一道,下一刹那,已经轰然一声断成了两截。
上方的遮天蔽日的树冠,忽然轰然落在地上,极其满地尘埃,树怪自身的重量压断了自己的树枝,撞在地方,发出咔啦啦的树枝折断的声音。
而剩下的半截古柏,依旧笔挺如枪的矗立在原地。
古柏被站短的截面上,居然光滑如镜子一般,浮现出一圈圈或深或浅,或大或小,或粗活细,或近乎正圆,或近乎椭圆,或近乎梨形的年轮。
看那一圈圈的年轮,随意瞥了一眼,居然好想有成百上千个之多。
以至于张恒不由心中暗道,还好是是在天劫大世界,这要是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恐怕早就被当成破坏环境的典范,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而随着张恒身边的参天古柏,被张恒手中古柏树枝上的散逸劲气驱散,张恒周围的点点寒星也终于迫在眉睫。
而就在成百上千,无所不在的点点寒星瞬间撞进张恒身前的绿色屏障后。
顿时,这些点点寒星,再一次,的牵无声息的,泥牛入海,石沉大海一般的,没了一丝一毫的声息。
就好像,银翼鸩鸟这成百上千的点点寒星,全都被一只惊天巨兽的大嘴,吞噬殆尽了。
银翼鸩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自己射出的成百上千的点点寒星,就消失殆尽了。
不是因为他射出的点点寒星太过弱小,而是张恒这个少年施展出的这一招防御,太过高明,太过超凡脱俗了。
银翼怪鸟可以保证,以他千年岁月的阅历,也从来没有见到鬼这样奇异无比的防御方式。
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有见到过,和张恒的这一招防御,类似的一击。
“你这是一招枪法,不多,也许是一招剑法,也不对……”
一句话接连改变了三次,银翼怪鸟,却是已经不能够确定,张恒施展出的那一招防御招式,到底是一招剑法,还是一招枪法。
“它却从来没有想过,无论是枪法的招式,还是剑法的招式,都只不过是这些招式表面上的显现,只不过是一种浅显至极的表象。”
而现在的张恒,已经超脱了兵器的外在表象,而深入到了更高一级的层次,更加的接近了招式的核心。任何招式的核心,不管是剑法招式,还是刀法招式,又或是枪法招式,又或是别的什么兵器的招式,这些招式的本质是什么?
是这些招式所需要运用的刀枪剑戟等等的兵刃么?
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