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看到韩大山诚惶诚恐的样子,右手一甩,韩大山只觉一道轻风托向双膝,自己便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急忙一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喜滋滋的站在陈成一侧。
“师傅,刘家可是整个千松镇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而且最近听说他们招募了不少的修士,其内不乏一些到达筑基之境的修士,我们”
韩小蝶轻声细语,有陈成在侧,她的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此刻端起酒壶,朝着陈成桌前小杯中斟满酒,不急不缓地轻启朱唇,说道。
“是啊,师傅,都怪我,惹得如此祸端。”
韩大山听到韩小蝶的话语,方才如梦初醒般后知后觉,脸色微微一变,声音都有些轻微紧张。
“无妨喝酒,我还没有感谢你二人这段时间的照顾之情呢。”
就在酒楼方圆掀起了地震般风声时,陈成三人却是一脸淡然的端坐于酒楼之上,细酌慢品着遣送酒楼的丰盛菜肴。
与此同时,在整个千松镇的正北方向,有一座修建的富丽堂皇的如同宫殿般的院落,院落占地极广,参差不齐的楼宇,无不显示着宅子主人的财大气粗。
在院落中央靠后的位置,是一个显然建造时日比较久远的一个大厅,此刻的大厅中,如同炸开了过一般,吵闹声不断。
大厅上首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表情严肃,一脸冷峻,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同夜间的猫头鹰般,紧紧地盯视着大厅下站着的一青年。
“啥也别说了,直接杀了。震我刘家雄风。”
“好大的胆子,进了我千松镇,是龙都得给我盘着,是虎都得给我卧着,欺负到我刘家头上,真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对,这不是针对裕儿一个,这是打我刘家的脸,天知道现在整个千松镇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
“”
上首的老者并未说话,目光却是从未离开过刘裕,刘裕此刻如同被一只下山猛虎盯视着的猎物般,头顶不由渗出细密的汗珠,头都不敢抬起丝毫。
“谦儿,依你之见呢?”
上首的老者将目光移开,原本的冷意稍退,带着褶皱的脸上有着一丝慈祥之色,似在考验般的问询出声。
只见下首两排总共四个椅子上,最下手一个椅子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有些懒散的伸了伸胳膊,嘴角带着一抹讥笑,看着站在厅中的刘裕,朗声说道。
“依孩儿愚见,此事原因有三。
一是千松镇突然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高手,完全不惧我刘家在千松镇的实力。
二是来人是个愣头青,怀抱一颗打抱不平的心思。
三是此人是有备而来,很有可能是戚家派来挑事,以此来看我刘家的动向。
至于前两项,高手,哪怕是刚刚筑基的修士,恐怕也很难来我千松镇,即便是来 ,也不会管这乱七八糟之事吧,而且修士能够修炼到一定境界,又岂是那冲动莽撞之人。
这么一来,孩儿以为,必是戚家之人所为无疑。”
朝着高台之上拱了拱手,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拍打了下摆动的衣袖,脸上带着傲然之色再次看了眼台下的刘裕,缓缓坐下。
“谦儿所言不无道理,此事定是那戚家试探之举。但是如今我刘家大事为先,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高台之上的老者,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整个大厅中所有人如坐针毡,恍若置身刀山火海一般。
“但是,我们如若没有任何动作,恐怕会让整个千松镇之人耻笑,于我刘家声誉有碍,此事,着实有些麻烦。”
“非也,非也。”
老者话音刚落,刚刚坐定的刘谦,端起身旁的茶杯,轻抿一口,摇头晃脑的说道。
“此事正好是一个契机,之前我刘家因为那件事惹得整个千松镇不满,我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借口处理,只能忍着。”
刘谦话锋一转,眼里射出一道精光,狠声说道:“但是,这次事件,也许我们可以让的很多人闭嘴了。”
“哦?”
所有人听到刘谦的话语,不由得抬头看去。
“我们不仅要杀了他们的人,更要以此立威,让那些叽叽歪歪的人全部闭嘴,顺便也敲打敲打下戚家,这步棋戚家算是失算了,恐怕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哈哈”
阴狠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所有人不觉得脖子一冷,只觉身后凉风袭来,眼前仿佛出现了尸山尸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