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起见状,也是一笑,伸出右手来与项尤儿一握,转头看向旁边的阿白,说道:“白哥儿,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阿白听闻招呼,便走了过来,却见这时卫起忽然手掌一翻,一掌便向阿白攻了过来。阿白骤然受袭,虽然不曾防备,但他身体反应神速,接着便侧身出掌,与卫起交了一掌。这一掌二人均是势均力敌,彼此均觉得手臂发麻。
卫起攻了这一掌之后,便不再发招,而是负手看天。阿白不知他为何攻击自己,心中暗想难说是由于方才自己不愿意教授武功卫起才生气的,于是便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卫起看了一阵天象,转身便教了项尤儿一个相当奇异的姿势,让他头脚缠绕着固定姿势地坐在一片石板之上,然后对阿白说道:“白哥儿,你看着项兄弟,这个姿势不能变,然后你每隔三刻用方才那般掌力在他的风府穴、肾盂穴与灵台穴各自注入一股真气。若是他脸色绛红,则不用理会;若是他脸色转青,便立即叫我;若是脸色变白,立即用力揉捏他的魄户穴。”说罢便安排项尤儿运功。
其实他这方式乃是西域羌苯传入的“密宗”瑜伽功法,与中土的周天运行颇有不同,而项尤儿的“玉质”太过稀有,而他本人心志也大,于是卫起便冒险用着密宗功法试着引调他轮中拙火,并用这拙火去打通他的“魂脉”。方才他刻意引导阿白对掌,便是有意想了解一下阿白的内力属于何种质地。一掌之下,他觉得阿白的功力既是旷阔无边又是生机盎然,仿佛是一片好大的森林一般。他心知阿白的玉质应是“大林木”一流,而且阿白的师父居然能引导阿白的功夫走向如此契合阿白的天性“玉质”的方向,显然也是“观气”中绝顶的高手。他早知道阿白非同寻常,虽然“大林木”相较“天上火”而言也不遑多让,但卫起却并未如方才知道项尤儿“玉质”时那般吃惊。
此刻他知道阿白的魂力中木属性为主,而自己的魂力是以水、金属性为主,这正是让项尤儿习练“拙火”的绝佳组合。正好可以“借木生火”,用阿白的魂力作为项尤儿体内真火的引导媒介,而自己的魂力可以在一旁监督,“以水克火”,如果项尤儿有走火入魔之兆,自己也能从旁策应。
于是卫起便寻在亥末子初之时,让阿白协助,让项尤儿开始行功。他让项尤儿保持这个姿势,与项尤儿约定只要挺过了寅时,他便教授项尤儿“万人敌”的功夫。
项尤儿闻言,便憋了一口气,暗中发誓就算是有千刀万剐之苦也要将这试炼挺过去。
其余痞子习练了这许多时候,虽然均已纷纷打通气窍,但也均是筋疲力竭,于是便在校场中寻了地方,按照卫起教导的睡觉姿势,纷纷睡了。而卫起心中担心项尤儿,便与阿白一同守护在项尤儿身边。他自己虽然闭目打坐调息,但神意依然注意着项尤儿一侧。他虽然欣赏项尤儿的魄力与玉质,但至于项尤儿能否扛住试炼中的折磨他却不清楚。他知道若是项尤儿半途放弃,大不了无法真正打通“魂脉”,到时候再如其他痞儿一样传他些战阵有用的百人敌战法他应该也能接受,若是他修炼得当、机缘恰好,那兴许也能成为一代高手。但若是他没扛住他这“魂脉”试炼,那么便有可能魂飞魄散,轻则痴傻,重则丧命!卫起虽然闭目打坐,但始终心神不宁,便索性起身在庭中来回踱步。阿白心中无事,于是便自己在项尤儿身边找了个草垛躺下,嚼着青草看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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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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