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也并未仔细计划过。”宁怀之起身,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笑着宽慰。
宋诗婉垂眸,点点头。
自从二人痛快搬离之前的院子后,鹿战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再度热情起来,吃过晚饭,甚至还要带着宁怀之去漠北侯府辖地最大的酒楼。
说是去小酌,其实就是去听曲,那样的地方,说叫酒楼,其实叫花楼还差不多。
鹿战说得堂而皇之,宁怀之和宋诗婉交换了眼神,没有拒绝。
他走后不多久,赵念可便偷偷摸摸出门了,宋诗婉的暗卫前来禀报,她扯扯唇角。
赵念可司马昭之心,计谋还未得逞,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对鹿战而言,现在又不是得罪宁怀之的时候,可赵念可那边也不好交代。
借着听曲的幌子,为赵念可创造机会。
这倒是个好办法。
“让她去吧,掀不起什么浪花。”
若是从前,宁怀之要对赵念可有半点不一样她兴许还会有些意见,可现在,赵斟逆反已坐实了一半,光是想起她那个父亲,宁怀之都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情愫。
暗卫点头消失,宋诗婉独自坐在院中赏月。
已是三月末,漠北的风还是冰冷刺骨。
院中的两棵树在寒风中瑟瑟,她抬起头,天上的一轮弯月倒是异常明亮。
远在北国的父亲,不知此刻是否也正抬头看着月亮,想起她与兄长?
嗖!
一阵破风的声音响起,宋诗婉猛地站起身。
那声音很细微,似乎在远处。
她四下打量,未见异常之处,侧头思索片刻,又觉得不对,运轻功跳上房顶,查看四周动静。
四下寂静。
但她知道,此时的寂静反而说明有异。
宋诗婉眸子紧了紧,袖中一只匕首滑落至手中。
她安静地等着,等对方先一步动作。�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