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诗婉这才想起正事。
只怕鹿战昨夜是一夜未眠,刺杀她失败便算了,还跑了一个。
谁知那跑了的人会不会传出去什么消息。
对他们而言,现在正事成事的关键阶段,最怕的就是被人抄底。
可他不知道的是,宁怀之和宋诗婉早就将漠北侯府的底抄了个干干净净。
二人到正厅时,鹿战正坐在桌边等着他们。
杜赤已经提前告知过宁怀之要离开的消息,他见了两人,立刻起身道:“昨夜的事我已知晓,实在是我侯府待客不周,还好宋姑娘无碍,否则……否则我也无法向王爷交代啊!”
宋诗婉扯扯唇角。
这话也就是场面说辞,昨夜他们打得如此激烈,鹿战作为侯府的主人都得不到消息,怎么可能?
既然已经知道她遇袭,昨夜不来查看,今日才姗姗道歉,未免太假了些。
宋诗婉见他眼下乌青,便知他昨夜未睡,这说辞,应也是想了一夜才想出来的。
前有泰和府的李毅,后有漠北侯府的鹿战。
赵斟与这二人能共谋大事,只能说明漠北无能人。
鹿战请两人用了早饭,又将他们送到府门前。
马车开动时宋诗婉透过车窗看见了站在侧门的赵念可,她眼眸猩红,一脸憔悴地盯着离去的马车。
“念可,别看了。”
鹿娇娇站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赵念可双拳紧握,眼里的狠意肆意流淌:“宋诗婉,我要你不得好死!”
鹿娇娇眸子闪了闪,装模作样道:“念可,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啊,她已经跟着王爷离开了,就算再恨,现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