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院落中,并无仆人洒扫,也无人行走往来,任由一棵银杏树落了满地的叶子,铺就一地的金黄,时而微风袭过,也会有残叶随风而下,飞舞如金蝶一般。
“吱呀”一声,院门被人从外推开了,紧接着便见一道身影闪身进来,急着关上了院门,来人正是方才从国师府出来的希羽。
希羽还未走到院中便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又见这院中空无一人,心下不由的一紧,赶忙疾步往房中走去。
“母亲,母亲”希羽呼唤道,语气很是焦急,直到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般沉不住气,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语气中略带责备道。
“方才我进院子里便闻到血腥味,又没见到一个仆人,于是便担心母亲您了。”希羽回话道,语气中带着常日里都未曾有过的恭敬。
“你昨夜都去了哪里”那女子又问道。
希羽走进些道“昨夜去了桃止山一趟,后来在皇宫中待了半宿。”说罢便拿了块软垫垫在膝下坐好。“母亲,为何会有血腥味昨夜我是来找过您的,可是随从们说您出去了。”希羽探问道。
“你来找我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床榻上的女子疑问道。
希羽浅笑了笑道“只是当时听闻我那义结金兰的长姐在宫中受了伤,便很是疑惑到底是何人能伤得她,便想着跑来告知母亲一番。”
“是来告知我还是要直接问我什么”那女子轻哼了一声说道,“怕是你已经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女儿不敢,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希羽轻笑道,眼前的这个被自己称为母亲的女子一贯是个严肃刻板的人,于人前人后都是这般,称她一声母亲倒更像是个师父。
“今日我便要动身回南方了,你独自一人在长安,要诸事小心些。”女子交代了一句,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母亲这是怎么了”希羽忙直起身子往床榻边膝行了两步急切道,却见这女子病容惨白,云鬓边沁出了些许冷汗,直到看见她的手臂上缠着严实的纱布绷带才算了然,“您受伤了这些随从怎么也不知道护着您”希羽有些嗔怪道。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单独出去的,却没料到”那女子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没料到什么母亲究竟是被何人所伤难道是她”希羽急切道,“凭她的道行是万万伤不了您的。难道是我低估了她”
女子摇了摇头道“如今倒是我错手伤了她,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所以想回南方一趟调查一番。”
“如今您带着伤,女儿不放心您,要么等您养好伤,要么就让女儿随您一同去。”希羽担忧道。
女子又摇了摇头道“关心则乱,切莫如此。如今情势未明,你不可擅自离开长安,免得叫人生了疑心。”
“您都与她正面交锋了,她到底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不是也已然明了了吗为何还是情势不明”希羽疑惑道。
“她是我要找寻的人,可是她的身份却好像并非如此,我亲眼见到的与君上所说的似有不同。”女子也同样疑惑着,尤其是想起昨夜被突然出现的鳞钧剑划伤时,还见到了那许久没见到的剑灵,幸好自己蒙了面纱,不然身份就要暴露了。
“君上说了什么,我虽是不知,但母亲您这些年为了他奔走四方,他可是不知道您对他的心意,为何连个应有的身份都不给您”希羽不由得替母亲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