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间,燕之鹰被人请进了早已等候在外的汽车,一声呼啸,车子绝尘而去,数十辆汽车随后跟来。
一直开到郊区的一处田野上面,田野上面临时搭建着一些建筑群,看上去像一座城堡,非常豪华、美观。、
中年男子坐在休闲椅上,几十个手下前后拥卫,燕之鹰就站在他的前面,两人相距不到三米之地。
只听中年男子缓缓说道:“燕之鹰,你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吗?”
燕之鹰道:“知道。”
中年男子道:“哦……”
燕之鹰道:“你想杀了我,替你宝贝儿子出一口恶气,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忽然仰天大笑,连椅子也晃荡起来,说道:“你觉得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燕之鹰说道:“难道不是吗?”
中年男子道:“我身为集团主席,手下有几千几万人,黑白两道通吃,连巡捕房和英租界的人也要给我几分薄面。每天都会有人闹事,有人被打,有人被杀,如果我都去管的话,那我还有精力做生意吗?”
燕之鹰说道:“如果你不想杀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没有正面回答燕之鹰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给李爷的女儿做保镖,他给你月薪多少?”
燕之鹰说道:“两百大洋。”
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又是仰天大笑,片刻后道:“我愿意出两万大洋,你来做我的保镖,你看怎么样?”
燕之鹰说道:“不怎么样?”
中年男子愕然道:“怎么你嫌不够吗?”
燕之鹰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我愿意做他女儿的保镖,完全是为了一份承诺。”
“哦?”中年男子忽然来了兴致,便示意燕之鹰继续往下说。
燕之鹰便从平顶山惨案说起,一直说到了自己来香港后的经历。
中年男子听了,也是叹息不已。随即说道:“我也听说过你在抚顺一带行侠仗义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但是燕大侠可能不知道我的来历?”
燕之鹰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要谢谢你的夸奖,若无别事,在下告辞了!”
“且慢!”中年男子站起,踱步到燕之鹰身边道:“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你应该知道在香港没有我阮波得不到的东西?”
燕之鹰哈哈大笑道:“阮总不必激我,我心意已决,不会做你的保镖,那两万大洋我可是无福消受啊,如果你想给儿子报仇的话,现在还来地及!”
“你说什么?”阮波身后数十名黑衣大汉,一哄而上,纷纷亮出兵器。
阮少大手一挥,示意众人退后,然后缓缓说道:“人各有志,何必勉强?让他走吧,我儿子自己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打他。”
燕之鹰谢过阮波,转身扬长而去。
阮波看着燕之鹰走远,脸色阴沉下来,转头对众人说道:“燕之鹰是个人才,但是这个人才很顽固,不肯被我收买,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吗?”
一个黑衣汉子道:“一不做,二不休,在路上截杀了他!也算给公子爷出口恶气。”
阮少摆了摆手,说道:“燕之鹰不能为我所用,当然是要除掉,但不用我们动手。”
众黑衣人异口同声道:“愿闻老爷高见。”
阮波邪笑道:“我自有安排。”